於嶽的氣息當即變得微弱了起來。
“他怎麼了,救救我爹。”
“不要在繼續下去了,爹。”
於楚楚見到這一幕,直接抓住了寧採臣的衣袖,焦急的喊道。
畢竟於楚楚可是親眼見到了,寧採臣治療步驚雲的過程。
傷口直接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了。
“就算是我,也沒有辦法救一個已經死了的人。”
“在我來之前,火勁就已經焚燒了一切。“
“你爹是依靠著信念堅持下來的。”
“這是你爹要做的最後一件事,讓他做完吧。”
寧採臣說著,取出了兩管從聶風身上得到的瘋血,打進了於嶽的體內。
而於楚楚整個人則坐在了地上,看著用拳頭捶打的於嶽,眼中滿是複雜的神色。
而此時的於嶽,卻已經聽不見女兒的聲音了,甚至就連記憶都隨之衰退了。
現在的於嶽,所記得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鑄劍。
以拳為錘,以血為火。
赤紅的火麟劍劍身,在重複的捶打之下,逐漸被還原為了黑色。
麒麟臂所流出的血液,也在反覆的捶打下,融入了金屬之中。
一柄帶有血紅色紋路,散發著雄厚火勁的長劍出現在了於嶽的手中。
然而面對著眼前即將成形的神兵,於嶽卻突然的大叫了一聲,緊接著拳頭胡亂的落下,仿若是發瘋了一般,將剛剛鑄造好的長劍毀掉了。
最終那把帶有血紅色紋路的神兵消失了,只剩下了一把通體漆黑粗糙,勉強能看出是劍的金屬塊。
並且由火麟劍身加麒麟血鑄造的武器,不僅沒有絲毫的炙熱,反而還散發著微微的寒氣。
仿若是這把劍的全部淨化,都在最後的關頭被於嶽毀掉了。
“好劍,好劍,真是一把好劍。”
於嶽看著眼前那漆黑的金屬塊,微笑著失去了氣息。
“真是驚人呢。”
“朝聞道,夕死可矣。”
“這位大師,並未帶著遺憾離開。”
寧採臣對著於嶽的屍體,微微鞠了一躬,表示了自己對於一位鑄劍大師的尊重。
在肉眼之下,寧採臣看到的場景跟步驚雲他們看到的一致。
可在通明眼之中,看到的卻是另一番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