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瀧手足無措地擦著安離玉的眼淚,她有很多話想說,但到了嘴邊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她恍然感嘆命運真的好不公平,為什麼不能是她先遇見安離玉呢?
“別哭,對不起你別哭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想欺負你。”
“對不起……”
她想說她不是故意攔著不讓她去見安嶼墨的,她只是擔心會不會有人賭安離玉今天會不惜一切代價離開王府,在半路設下埋伏殺她。
可對上安離玉的眼神,林溪瀧突然又覺得這樣的解釋沒有必要了。
林溪瀧心裡大概也清楚,她不聽。
又或者說不想聽。
林溪瀧解開纏在安離玉身上的毯子,將她扶起來,然後後一點點將散落在地的衣袍全部撿起來掛在旁邊的架子上。
“對不起。”她說:“你不會死的,你會是最後的贏家。”
安離玉以為自己鬧了這麼一出林溪瀧會一邊生氣一邊妥協,但她這次似乎是鐵了心不願意如她所願,她不僅沒辦法出門,就連原本可以隨意進出王府的下屬也被擋在外面。
這是安離玉自從來了王府後近兩個月以來第一次感受到了真正的囚禁。
林溪瀧臨走之前的那句話她並沒有相信,就算她能成為所謂的贏家登上皇位,最後也不過只是被她掌控在手中的傀儡。
林溪瀧能夠感受到風雨欲來的氣氛,想來安嶼墨已經看到了她借徐仇給他傳遞的資訊。
次日的早朝安嶼墨並沒有就安離玉的事情對林溪瀧發難,反而更多把重點轉移到了邊境的事情上。
原主在邊境上動的手腳還真不少,好在她也不過是從三年前開始才正式掌權,並沒有成功引狼入室。
林溪瀧這兩個月來大部分精力正是放在如何清理邊境那邊留下的爛攤子上,她掃尾很成功,不論是左相黨還是安嶼墨都沒抓到她的把柄。
等把安離玉送到安嶼墨手裡後,她就要著手去收拾原主了,這麼大一個禍害留著,誰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就會冒出來耍些小手段。
等到她被突發的變故逼去京郊時,她便知道安嶼墨打算動手了。
林溪瀧也不得不感嘆安嶼墨膽子是真的大,也不拘小節,可惜他真的沒那個當皇帝的腦子,就是不知道這次這麼有效但有些損陰德的招數究竟是誰想出來的。
林溪瀧原本打算先看看他們打算用什麼方法從攝政王府裡搶人,如果實在太過拙劣她不介意在背後幫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