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維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嘴唇動了動,極力忍耐了一會兒終於怒道:“徐景雲!你不是跟我保證你是個直男來著嗎?我現在看你怎麼那麼不對勁呢。”
“胡說什麼啊,我們兩個清清白白。”徐景雲是真心覺得廖昱挺不容易的,“我倆現在是好兄弟,你思想態度端正點。”
仲維不是不放心徐景雲,他是不放心廖昱。
廖昱能從當年一無所有的窮小子變成顓臾科技的總裁,其中經歷多少挫折肯定是常人想象不到的,而且他現在還這麼年輕,要是真想玩徐景雲,肯定把這死心眼的小孩兒耍得團團轉。
更何況雲嵐還是兩人聯姻救活的,萬一以後徐景雲繼承公司,憑藉著現在這一層關系,要把徐景雲手裡那點錢騙過來簡直綽綽有餘。
雖說雲嵐現在早就不比當年,可蚊子再小也是肉,到時候徐景雲連個傍身的錢都沒有,仲維越想越慌,看著徐景雲拿著小棍去戳池塘裡的天鵝,頓時覺得前途一片黑暗。
也許是天氣寒冷不適合運動,那黑天鵝只是張張翅膀,並沒有攻擊徐景雲的打算。
“仲維,你看,他不咬我。”徐景雲扔了木棍,有點得意洋洋。
今年夏天,仲維拿石頭打水漂,驚動了這兩位大爺中的其中一位,被追著跑了一個體測的距離,終於被保安大爺救了一命。
仲維在那一天丟盡了臉面,徐景雲也非常識相地沒有戳他的傷疤。
“去你的,它是個同性戀鵝,肯定是看上你了。”仲維立刻反擊。
冬日的太陽仍然溫暖,陽光在木質的桌面上灑下金色,廖昱靠在座椅上,想著徐景雲昨晚的話,點開了監控。
影片裡的徐景雲像往常一樣扔下揹包,然後看到一塵不染的沙發,又著急忙慌地把包拎起來,撫平了沙發上的褶皺,左右看了看沒什麼區別後這才拎著包上了樓。
進了房間後的徐景雲撥出一口氣,自己這該死的毛病,怎麼就又隨手亂扔上了。
畫面中消失的人影沒過幾分鐘就又出現在客廳裡,這次的徐景雲臉上的表情要生動許多,他看著餐桌上擺放的整齊的水杯,忽然像是被觸動了某個開關,把四個杯子都亂七八糟地放在桌上。
廖昱看著他有點氣呼呼的表情,不自覺地笑了一下,他好像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
看著那幾個亂七八糟的杯子,徐景雲動了動手,又認命般的地把他們都擺放整齊,他半個身體趴在桌子上,閉上一隻眼睛,不斷調整位置,確保他們和自己動手之前一模一樣後這才放心離開。
看著影片裡的人進了臥室,又等了二十分鐘,確認徐景雲一時半會兒不會再出來後,廖昱撥通了一個電話。
“方卓,不用買感情不和的詞條了,之前那條也刪掉吧。”
結束通話電話,廖昱有點不捨地關掉監控,又看了幾份檔案,終於熬到了下班的時間。
徐景雲實在敏銳,光是接近他,廖昱已經用了所有理智來剋制,時間長了,難免要發現問題。
先下手為強,廖昱決定把訂婚的事情盡快提上日程,不能這樣拖下去了,萬一徐景雲再發現點別的事情,自己更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