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有意思的,我喜歡種地。”徐景雲顯然對幾年前去村裡住了幾天這件事念念不忘。
“種地可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不是在風和日麗的時候去撒撒種子就可以了,要施肥澆水打藥,晚上要住在一個小屋子裡守著自家的地別被人偷菜。”
“後來家裡出了點問題,我爸從架子上摔下來,瘸了一條腿,脾氣也變得不好了。”廖昱說得很輕松,聽起來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
“好了,我不聽了。”徐景雲抱住他。
“讓我說說吧。”廖昱聲音平靜溫柔,已經忘記自己逃離那個家的時候有多麼歇斯底裡了。
“起初他只是變得更愛喝酒了,會在酒後感慨人生無常,後來就變了,他變得暴躁易怒,經常動手,我們兩個輪流捱打,然後再輪流收拾屋子,就這樣過了好幾年,我媽她中午忍不了這樣的生活就離開了。”講到這裡,廖昱停了一會兒,他緩解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那你呢,你該怎麼辦呢?”徐景雲拉過廖昱的手,那雙手指節粗大,盡管已經過了許多年,廖昱已經不再接觸苦力,可是生活仍然固執的在廖昱身上留下痕跡。
“沒過幾年我就去上學了,其實對我的影響不是很大。”廖昱低頭親了親徐景雲的額頭,示意他放心。
“騙人。”徐景雲立刻指出他的謊言。
“嗯?”廖昱不捨得和他拉開距離,疑惑地看著他。
“你明明有在想你的媽媽。”徐景雲說完,又重新摟緊他,長輩一樣拍了拍他的後背,輕聲說:“不過沒關系,我不會離開你。”
他說這話完全是有感而發,絲毫沒有意識到這句話對廖昱的影響有多大。
等他反應過來時,廖昱已經動作迅速的扒光了兩人的衣服。
淺嘗輒止了兩個小時,廖昱戀戀不捨地給徐景雲收拾幹淨,自己已經人模狗樣的坐在了辦公桌前。
徐景雲已經睡著了,廖昱給他定了鬧鐘,五點他還有課,那個時間點廖昱剛好開完會正好可以把徐景雲送過去,順便彰顯一下自己男朋友的身份和健康的身體,省的徐景雲在外邊被人講小話,他此時考慮的面面俱到,一點兒也不像是當初要把自己偽裝成命不久矣的樣子。
四點的鬧鐘一響,廖昱警犬一樣竄到他的床邊,輕輕拍了拍徐景雲的肩膀,生怕把人叫醒,但是徐景雲有心事,睡得也不踏實,因此廖昱一叫他就醒了過來。
他睡眼惺忪,沒看到廖昱有些失望的眼神,但是他仍然很生氣,“說了停還不停,下次再這樣就停一星期。”
他說這話時努力讓自己的表情兇狠一些,不想這在廖昱眼裡完全沒有殺傷力,但他仍然盡職盡責地低眉順眼地裝委屈:“知道了,但是你看起來也很舒服,所以我才沒有停。”
徐景雲的耳朵霎時變得通紅,他真不知道廖昱的腦子裡到底有沒有羞恥兩個字,不然他是怎麼面不改色,平靜無波地說出床上的事情的。
“行了行了,別在這裡裝委屈,總用一個招數我都免疫了。”他盡力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一些。
廖昱悄悄看了一眼他通紅的耳朵尖,非常識趣地沒有戳破他,他又不是傻子,情趣和惹人生氣是完全不一樣的尺度,徐景雲臉皮薄,自己也不能臉皮太厚。
“走吧,司機已經停好車了,別遲到了,晚上我去接你,今晚你想吃什麼?”徐景雲低著頭系鞋帶,廖昱順手給他整理了一下發型。
“蝦仁豆腐,剩下的你隨便安排,今天應該六點就下課了。”徐景雲想了一下,記得自己今天的課表好像很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