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杜公公對岑雙來說,便如同他的孃家人一般。
得到他的祝願,也算圓滿。
季求柘用手帕幫岑雙拭淚,見狀,又喚了聲:“永伯。”
永伯得令,又拿出另一份更為豐厚的紅封,塞給杜公公。
“啊這……這是何意啊王爺?”杜公公推拒著不敢接。
“公公盡管拿著。”
季求柘解釋,“岑雙認您做幹爹,這是本王代我家小雙兒孝敬您的。”
“王爺,你……”岑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怎麼也沒想到季求柘會這麼細心,連這都替他考慮好了,還願意屈尊降貴接納他所認之人。
季求柘沒做過多解釋,摸摸岑雙被養得順滑無比的發絲無聲給予他心安。
“多謝王爺。”
杜公公無疑是感動的。
他雖為掌事太監,乃皇上身邊一等一的大紅人。
明面上,許多官員都得哄著他。
可他知道,私底下,幾乎所有人都看不起他,罵他是閹狗。
未曾想反而是瞧上去最冷酷無情的攝政王,卻給了他應有的尊重和體面。
這一刻,杜公公堅信,岑雙跟著他是能夠善終的。
“小雙……”
杜公公拍了拍岑雙的肩膀,欲止又言:“你是個有眼光的。”
他說完這句話,懷著複雜的心情離開了攝政王府。
皇宮。
終於等到杜公公回宮複命。
季鋮煩躁地將一摞反對攝政王娶閹人為妃的奏摺用來墊桌腳,覺得桌子平穩不少,才雙目放光地問杜公公。
“怎麼樣?朕寫的內容,皇叔可還滿意?”
“哎喲~滿意!”杜公公一張老臉都要笑開了花兒。
“皇上您是沒瞧見攝政王那樣兒,奴才從未見過他那般喜怒形於色!”
“那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