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鋮才是熹國之主,最終的決定權,在他手上。
最終,小皇帝也不知用了什麼方法,竟以十年止戰條約換來了北墨國不插手此次戰爭。
而他自己,則親自率兵南下,將朝堂交給了一眾老臣暫代。
得知這個訊息,季求柘倒是佩服季鋮的魄力。
又過半月,東域國大軍已經頹勢大顯。
越到這個時候,反而越不能掉以輕心,人臨死之前會有迴光返照,東域國那秦將軍未必沒有準備反撲。
這幾日,軍營上下加重了一倍兵力巡邏,就怕一個不察被敵軍鑽了空子。
萬萬沒想到,軍營未出事,反倒是出去採藥計程車兵出了事。
邊城北面有一座大山,這段時日戰況膠灼,尋常治療外傷的藥已然消耗殆盡。
幾位醫官便商量著差人去那座大山上採些回來。
原本昭寧是想自告奮勇去的,畢竟整座軍營,唯有她一個腿腳方便的年輕醫者,卻被岑雙攔下。
他這些日子對尋常草藥已然十分熟悉,軍營裡的傷患眾多,一刻也離不得醫官,他畢竟是個年輕男子,體力比昭寧要強,他去才是最合適。
於是等季求柘知道岑雙一個人帶領一隊士兵去山上採藥時,王淌已經被抬著回軍營了。
原來,岑雙等人在採藥途中,遇見了一隊從隱蔽小徑翻山而來探路的東域國士兵。
也是巧了,領頭的恰巧是立功心切的連碩。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連碩二話不說抄起武器就朝岑雙沖去,由於岑雙等人背對著東域士兵,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隨行保護的王淌察覺到危險時已經來不及防禦,只得用身體替岑雙抗下了迎頭一刀。
季求柘得知訊息後魂都要嚇沒了。
等在傷兵營找到岑雙將他全身上下都檢查了一番,確定沒受任何傷外,才後怕地將人摟進懷裡。
“你嚇死我了!”
岑雙感受到他的體溫,貪戀地蹭蹭。
這段時日他們二人都很忙,就連見面的時候都寥寥無幾,更別提如此緊密地相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