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求柘原本想在倉外等著,奈何雄蟲身體素質實在太差,就這麼一會兒功夫,他就覺得自己累到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
傷口修複需要很長時間,他索性去收拾一番上床睡覺。
第二天。
季求柘睡到自然醒。
迷迷瞪瞪睜開眼,便察覺到一道存在感極高的視線正盯著自己,幾乎立刻,他便繃緊了神經環顧四周。
然後,被在床頭闆闆正正跪著的雌蟲嚇了一跳。
“蔣茸?!”季求柘驚訝地嗓音都變了調,“你跪著做什麼?!”
【他跪多久了?】
【六個小時。】003答。
現在是早上八點,也就是淩晨兩點,他就在這水靈靈地跪著了。
季求柘懊惱不已,恨不得錘死昨晚那個熟睡過去的自己。
他連滾帶爬下床,試圖去拉蔣茸起來,卻見他一臉死板:“雄主,我只是一隻低等的雌奴,本就該跪在這等待您的召喚。”
蔣茸昨夜只堪堪將外傷修複到結痂就出了修複倉。
想到領結婚證時簽的雌奴行為規範保證書,那見證他們婚姻的雄保會成員告誡他,要全身心為雄主提供最貼心的服務,如果做得不好惹了雄主不高興,他隨時有可能被發賣。
蔣茸想過安穩生活,不想被發賣,只能伺候好自己的雄主。
季求柘都要被氣笑了。
“我不需要,你起來。”
雌蟲巋然不動,板正的身形猶如一棵堅韌不拔的白楊樹。
“聽我的話,起來。”季求柘在心裡嘆了口氣,“你的傷才剛好點,跪嚴重了還得進修複倉。”
用一次修複倉十萬起,蔣茸成功被季求柘從地上叫了起來,按在床沿。
“上床躺著,睡覺。”
季求柘說完,怕自己在這他不自在,遂走出房間,還貼心地帶上房門。
屋內,蔣茸感受著掌下蠶絲被柔軟的觸感,他沒有立即躺下睡覺,而是去浴室洗了個澡。
洗完後,他才發現後知後覺想起來沒有衣服換。
昨天來得匆忙,根本沒來得及拿換洗衣物,眼下,他只有一身帶著血跡的破爛衣衫。
可要主動跟雄主提起這個,蔣茸怕遭雄主嫌棄。
他猶豫再三,只得先將衣服泡進水裡,忍住羞恥光著身子鑽進被子裡。
臨睡前,蔣茸給自己催眠。
季求柘是他的雄主,他的一切都是屬於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