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十五歲數的小廝都瞧上去要比你高壯不少。”
岑雙:……
將將升起的感動瞬間消散不少。
他確實生得矮了些,也瘦弱了些,可他並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軟腳蝦。
身量不長之事他也萬分苦惱。
眼看著快要因他這番話氣成河豚,卻依舊一句抱怨也未說出口的少年,季求柘忍著笑意順毛:
“好啦,不逗你了。”
他一貫冷淡的眸裡難得露出幾分狡黠,“在本王眼裡,你怎樣都很可愛。”
可愛是何意?
岑雙聽不明白,但這兩個字都是寓意良好的形容,組合在一起總歸不會是貶義。
想到這些,他臉上悄然蒸騰起絲絲熱意。
空蕩的宮道上,一人含笑垂目,一人羞澀低眉,將這寂寥之處襯得亦多了幾分春色。
眼見雨越下越大,似要將天捅破一個窟窿。
季求柘不得不催促:“雨勢漸大,快些回去換身衣裳。”
“是,王爺。”
岑雙將傘遞給季求柘,卻沒被接過。
只聽男子用稀鬆平常的話語道:“傘你撐回去,你身子單薄,若是冒雨回去定要感染風寒。”
岑雙沉浸在這樣關切的話語裡,生出了幾分離別的愁苦。
他依依不捨和季求柘對視:“那就多謝王爺了。”
“嗯,快些將衣衫烤幹,切不可著涼。”
季求柘說完,沖一直遠遠墜在後面的小童招手,和他共乘一把傘。
“奴才告退。”
岑雙在季求柘的注視下轉身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