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上學堂了,明日起,為師親自教你術法。”
“師尊!”季求柘等的就是這個驚喜,不枉他忍受疼痛這麼久。
正想著,就見章自寒的手並未收回,而是自頭頂滑下,執起季求柘通紅的雙手,運起修複術。
綠光乍現,整個手掌泛起酥麻之感。
季求柘急急想要抽回:“不必了師尊,我的手塗些藥膏便可,修複術極易損耗靈力……”
沒抽動。
章自寒不容拒絕:“無礙。”
季求柘不再動了,分心去看師尊那張面如冠玉的臉,垂著的眼眸裡具是慈悲,那鮮紅的痣襯得他宛如一尊救苦救難的菩薩雕塑。
美得讓人想接近,又怕褻瀆神靈。
不知過了多久,手上的紅腫盡數褪去,原本醜陋不堪的手恢複了原先的光潔。
章自寒這才滿意,松開季求柘的手,“你先出去。”
“師尊……”季求柘看出他的疲憊,想說要不我留下來陪你。
“出去。”
“……弟子告退。”
等屋內的人影消失,章自寒才於木椅上坐下,揉了揉有些酸脹的額角。
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方才做了什麼。
他自問並不是熱心之人,可這個徒弟,才收下沒幾天,他竟覺得他受傷紅腫的手刺眼的緊,不惜耗費大量靈力醫治。
明明取了修複靈藥來效果也是一樣。
也罷……也罷……
終歸是他唯一的親傳弟子,將來是要繼承他的衣缽的。
章自寒不打算再收第二個徒弟,僅有的一位弟子,寵些也無妨。
第二日。
季求柘照例早起先將庭院打掃一遍,又尋來新鮮的魚蝦去喂急得上躥下跳的大仙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