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救我。”
“桀桀桀——”
周惜眼眸全黑,邊笑,嘴裡邊噴出帶火星子的黑氣,看起來猙獰可怖。
“這個人滿腦子惡念,已經廢了,你們還救他幹嘛?”
“魘妖!”
章自寒祭出本命法劍,“休得胡言,還不速速受死!”
“死?”那魘妖彷彿聽見了極大的笑話。
“玄月仙尊,我如今附身的這具身體可是你的小師妹,天韻宗宗主最寵愛的小女兒,你敢動我一根汗毛嗎?”
話落,一柄泛著冰藍的光劍穿腹而過。
魘妖一愣,抬手擦了一把從嘴角溢位的鮮血,不可思議道:“你這人,你簡直欺妖太甚!”
“欺負的就是你,有種你出來啊,躲在一個女人的身體裡算怎麼回事?”季求柘嘲諷道。
“你……”魘妖要被氣死了。
“你以為我不敢麼?”
“你就是不敢啊。”
季求柘這話卻不是在說大話,他算是搞清楚這魘妖為什麼無差別誘惑無坊城的人了。
無坊城城主是位愛民如子的好官。
昨日與師尊街上同遊,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街上百姓,雖然個個人心惶惶,但卻並沒有因而放棄擺攤,無坊城百姓早就在城主的治理下過來富足日子。
每一戶人家不光不會餓肚子,甚至還有餘糧可供交易。
那麼,要人性命的魘妖一事早已傳得沸沸揚揚。
按理說,害怕的百姓們必定會回家緊閉門窗,怎麼可能還會冒著性命之危出來擺攤掙錢呢?
就連他們買麵人的攤主,那位年過七旬的老頭,竟也未見害怕。
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們相信城主的能力,並不覺得魘妖能對他們造成什麼傷害。
至於為何這魘妖挑人不忌口。
先前沒碰面不知道,現在,季求柘十分肯定,這就是隻外強中幹的妖。
看著實力強悍,實則內裡空虛,因是受了不輕的傷。
一隻需要東躲西藏的妖邪,自然不可能挑剔什麼。
即便是世界上最善良的心,只要給他一點惡唸的引子,也會無限滋生惡意,這就是人性。
而魘妖,用一點小代價,足以供它緩慢恢複更多能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