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礙的。”
章自寒嘆息一聲,實是沒想到短短半日,竟會出如此變故。
不。
早在關於他不好的流言傳遍全宗,乃至整個修仙界時,他就該有所提防。
現在,反倒是連累了他的徒弟。
“就是連累你,要隨我一同流浪了。”
“沒關系。”
季求柘將懷中人抱得緊了些,難得見師尊如此脆弱的模樣,實在是叫他心痛難當。
臨走前,章自寒留下書信一封,表示從此後與天韻宗斷絕關系。
季求柘抱著章自寒隱身,二人如出無人之境,直到行至偏僻處,才顯露身形。
季求柘吹了聲口哨。
哨落,一隻身形巨大的仙鶴就從天際疾馳而來,落地間,掀起漫天塵土。
“咳……”
章自寒被嗆得咳了一聲。
季求柘立馬空出一隻手來給了仙鶴一巴掌,“飛這麼快做什麼?趕著去投胎啊。”
“啾!”
仙鶴不滿地用喙輕啄季求柘腦門,暴躁地在原地跳來跳去。
“好啦,快走。”季求柘帶著師尊跳上它的後背,阻止它進一步發狂。
“先回寒月峰。”
以天韻宗這些人的實力,恐怕幾個時辰也發現不了他和章自寒出走之事,索性先回住所將值錢的東西都帶走。
“啾——”
仙鶴這會兒不鬧了,展翅翺翔,還知道挑沒人的地方飛,倒是讓季求柘刮目相看。
等回到寒月峰。
季求柘匆忙給章自寒除了消魂釘,又簡單治了治傷,這才將人放到躺椅上,開始忙前忙後收拾。
師尊用慣了的坐床墊被褥得帶走,還有鍋碗瓢盆是他用慣的,院子裡池塘養的幾尾鯉魚肥得緊,後山上的靈植極其珍貴。
帶走,通通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