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府。
一家丁蔫頭蔫腦跑進來。
“老爺,夫人,京城外方圓五百裡都找遍了,還是沒有找到二公子。”
家丁話落,一中年美婦頓時撚起帕子開始抹眼淚。
“嗚……我苦命的兒啊,這到底是去了哪兒啊?你回來好不好?娘再也不罵你是個沒本事的廢物了嗚……”
“夫人,你莫要傷心,子曰……”季延經過半個月休養,身體已經快要痊癒。
他素來在朝堂上口若懸河,但今日,卻是起了個話頭卻再也說不出下文。
“唉……”他嘆。
“那小子細皮嫩肉的,一個人出門連個小廝都沒帶,能去哪兒?”
“不會是,出事了吧?”那家丁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話。
“休要胡說!”
季延呵斥他,“老夫當初是怎麼交代你的,叫你將那臭小子看住了,莫要隨他去瘋玩,你倒好,任由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家丁也很自責,咬牙下跪:“老爺說得對,都是三七的錯,老爺要打要罵都沖著奴才來吧!莫要氣壞了身子!”
三七說著,淚意上湧。
他是季府二少爺的貼身小廝,主子失蹤,他也很自責懊悔。
“好!你好得很!”季延捂著胸口,氣得頭眼發昏。
“老爺,你別氣壞了身子。”季夫人顧不上自己的情緒,忙幫他順氣。
“眼下,還是先找到柘哥兒再說。”
她正說著,門房匆匆跑進來,面色古怪地沖二人行禮:
“老爺,夫人,小姐回來了,可……”
門房卻欲言又止。
“可什麼?你倒是說啊!”二老異口同聲,都有種不祥的預感。
“爹,娘!”
季明月灰頭土臉地揹著一個小包袱跑進來,看見兩道日思夜想的身影,委屈得直往他們懷裡撲。
“明月?!”
“這是什麼情況?”
二老看著自己本該錦衣華服的女兒越發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