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宮中許久未有動靜,要真出了事,他那囂張跋扈的二兒子早就鬧翻了天,不至於還能讓皇帝有耐心來季府私下處置。
裴堯暗自打量著季求柘生活地地方,道:“朕此次來訪,還真有件事。”
淨公公主動接過皇帝的來意說明:“敢問季大人,貴府二公子可曾在家?”
竟然是來找季求柘的!
季延狠狠鬆了一口氣,還好,他會來找,就說明季求柘在宮中並未暴露。
可人這會兒人還在宮中呢!
他身為老父親都快兩個月沒見著那個逆子了,皇帝要見,他也沒辦法短時間內把人給搞回來呀?
季延想到前些日子小皇帝特意將自己留在殿內問起季求柘,就覺得這事並不簡單。
“回皇上,也是不巧,犬子近日不在家中,歸期未定。”
不在家。
裴堯沒來由感到一陣失落。
所以他不來找他,是因為不在家嗎?
還是故意躲著他,不願意再見他了?
不是說愛他愛到無法自拔嗎?這難道就是他口口聲聲所說的愛?
裴堯自嘲輕嗤,覺得這一個月來寢食難安的自己像是一個笑話。
他是天子,竟有朝一日也會為了一名男子虛無縹緲的愛牽腸掛肚,何嘗諷刺?
他再也忍受不住,放下茶盞起身道:“既然人不在,那朕就先走了。”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直到素色身影快要消失不見,季延夫婦才反應過來,忙跪下高呼:“恭送皇上。”
“臣女參見皇上。”
季嫦娥行至花園,恰好撞見正在出府的裴堯。
她是二品大員之女,往年宮宴曾多次見過裴堯,被欽點為妃後,也曾被爹孃按著熟記裴堯的畫像。
因此在府內遇見,一眼便認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