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閩冬接過包子,狀似不經意問:“查得怎麼樣,當初是誰把臨言抱走丟掉的,有眉目了嗎?”
“還沒有。”
林央嘆息搖頭,“當初那人估計是密謀已久,就沒想讓我們找到真真,真真說他養母撿到他的時候,他全身都濕透了,那種情況下能活下來,已經是命大。”
“是啊。”
林閩冬答,“在水裡泡了那麼久,還能活下來,我們家臨言可真是幸運啊。”
他咬了一口包子,咀嚼了好幾下,都沒聽見有人回應,疑惑地抬頭,正對上林央意味深長的眸子。
“怎麼了?”他心裡一咯噔。
此刻餐桌上,除了他自己,所有人都用一種神秘莫測的眼神看他。
林閩冬覺得背脊發涼,“吃啊,怎麼不吃了?難道我剛才有哪句話說的不對嗎?”
“小舅舅……”
褚亦真吃了一口季求柘喂給他的油條,“我們好像從來沒跟你說過,我是被泡在水裡吧?”
沒說過嗎?
“咳……”
林閩冬劇烈咳嗽起來,掩蓋住表情的不自然,他喝了一口豆漿,緩緩道:“是嗎?我記不清了,應該是你無意間跟誰提過讓我記住了吧!”
他說完,久久沒得到回應,心裡隱隱不安。
“不是,你們不會是在懷疑我吧?我當時還只是一個七歲的孩子,怎麼可能做這種事?要我說,一定是當時的保姆幹的,她一直不承認,肯定是做賊心虛,怕坐牢。”
“小冬啊……”林央突然嘆了口氣,“我從來沒說過懷疑你的話,你有點應激了。”
“姐……”
林閩冬放下碗筷,“你什麼意思?你們這麼說不就是在懷疑我嗎?當初就我和那個保姆在家,這麼多年,你都能相信那個保姆是無辜的,怎麼就能懷疑我呢?”
他說得義憤填膺,任誰看了都是一副飽受委屈的模樣。
可他越是大喊大叫,越像是做賊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