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的聲討一陣強過一陣。
裡長面色鐵青地環視了一圈村民,又有些歉疚地看著宋梨幾人。
他只是一介裡長,手中權柄不大,即便有心想要護住宋梨一家,也力不從心。
他身為大溪村人,不好處處與村民作對怕是要辜負宋梨爹孃臨終前的囑託了,嗚呼哀哉!
不對,為何宋梨二人瞧著如此淡定?
裡長仔細地觀察了兩眼,就見宋梨沖他眨眨眼,接著開口道:“我們沒錯,宋章變成如今這副模樣,完全是他咎由自取,與我無咎。”
“自然不是你。”
宋梨小叔冷笑一聲,“傷人的是你身旁的男妻,他將我兒打成如此重傷,當真是可惡至極!這樣吧,今日你若能將他交出來任由我們處置,你暫時可以留在村裡。”
宋梨一聽這話就上火,他是大溪村人,他能不能留在村裡,不是小叔說了算的。
再說,誰是清白的還不一定呢!
宋梨不屑地瞥了一眼小叔,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宋章和站在人群後方的小嬸。
今日之仇,他都記下了,來日定當好好奉還。
“諸位有所不知,昨日是這廝摸進我房內偷盜,被我發現還想誘我一同做壞事,我才打了他。”
季求柘可沒打算跟這些人扯皮,直接將事情原委解釋了一遍。
聽完經過,裡長已經信了七八成,他堅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不會錯,和一派鎮定的宋梨和季求柘比起來。
宋梨小叔一家的臉色那叫一個慌亂。
不對啊,怎麼不按套路來?
他篤定宋梨就是一個不願意過多解釋,只會一味說自己沒做過之人,
可,忘了他男妻一看就是個硬茬,不愧是讀了書的,真有兩把刷子。
遇上這人,今日怕是訛不成人了。
事實證明,他想的對。
季求柘走到宋章身邊,掐著衣領給人提起來,在他耳邊如惡鬼低語:
“看來堂兄昨日那一頓打沒挨夠,今日,定要讓堂兄感到賓至如歸的喜悅……”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