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宋章愣住,囁嚅半晌,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眼看時機差不多,季求柘才道:“你沒有證據,我有。”
他說這話時,神情溫和,看起來好像對這件事沒有多大在意,但說出來的話,卻足夠叫人感覺到膽寒。
“什……什麼證據?”
宋章幾人的表情肉眼可見的慌亂。
季求柘不語,將一直藏在懷裡的證據拿了出來。
他既然敢來公堂對質,自然是做了充足的準備的,早在得知宋章幾人的遭遇時,他就回了一趟大溪村,找裡長還有村民們做了證明,按了手印。
不光會是大溪村村民,還有大河鎮鎮民的手印,這疊紙,能證明季求柘一方所說為真。
府尹大人看完後,更怒了。
“大膽,竟然欺騙本官。”
“來人吶,先將宋章四人各打二十大板,然後押入大牢。”
“不要啊大人!”宋章慌忙地叫喊。
然而,不論他們怎麼喊冤,還是被拖下去了。
聽著堂外傳來的慘叫聲,季求柘和宋梨內心都毫無波瀾。
宋梨甚至都不願意在現場聽完行刑的全過程,他扯扯季求柘的衣袖,“走吧,回家。”
“嗯。季求柘握住他的手。
【黑化值40,當前黑化值清零。】
後續如何,宋梨也是很久之後才聽說的。
據說那日,劉小陶被打到流産,可宋章一家已經再無銀子給他看病,只硬生生拖著他。
四人在牢裡被關了半年,被放出去時,劉小陶的身體已經虧空得不成樣子了。
身無分文的四人,成了住在貧民窟的流浪漢。
宋章倒是找了一份苦力工作,只可惜,他打小便沒幹過什麼體力活,身體嬌弱的,做了沒幾日工,便開始偷奸耍滑。
管事發現後,把他辭退。
就在這時,他得知了另一個噩耗,劉小陶死了。
劉小陶的身體底子本就虧空得厲害,監獄又潮濕陰寒,本就使他生了重病,出獄後又沒能好好將養,連藥都吃不起。
死亡,也在情理之中。
對於他們之後如何,季求柘和宋梨都沒有怎麼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