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大哥結婚,江鬱濃都沒來得及趕回去看一眼。
如今他還是個知青,出門多有不便,倒是季求柘與他一體,又要去京都,可以讓他幫自己回一趟家。
他把這個想法跟季求柘說了之後,季求柘欣然答應。
就是第一次見岳父岳母和大舅哥、嫂子,他得好好想想帶些什麼上門。
馬紅娟和季田地得知這個訊息後,卻是如臨大敵,拉著江鬱濃和季求柘兩個人商議了好久,一直問東問西,生怕季求柘第一次上門不會說話,怕親家對他的印象不好。
對此,江鬱濃無奈又好笑。
不過,他還是很認真地把自己家人的性格、喜好,都一一描述清楚了。
其實,江鬱濃一點也不擔心自己家人會不喜歡季求柘。
憑心而論,季求柘跟這個時代的大多數人比起來,都要優秀太多,換做是他,很難靠自己身在短時間內做到這個份上。
更何況,季求柘本來就不是一般人。
季家如今有多有錢,江鬱濃在這住了一段時間,季家人也沒避諱他,他心裡多少還是有數的。
不過年前,還發生了一件事。
那就是,顧聽松主動來季家找了江鬱濃。
江鬱濃一看見顧聽松,就知道他來找自己一定是因為信的事。
顧聽松確實是因為信的事,自從他那天回到家,發現自己的屋子被翻得一團亂,他藏起來寫給江鬱濃的信也不見了後,他就一直處於不安中。
他怕自己的不正當心思被人發現,然後曝光,他被判流氓罪蹲笆籬子,也怕別人異樣的眼光。
顧聽松是壞分子,從小受盡白眼,正是因為經歷過這些,他才更害怕再一次經歷。
可焦躁不安地過了段時日,他卻安然無恙,預想中的麻煩並沒有到來,那封信也依舊下落不明。
顧聽松不禁想,難道這封信已經去到了該去的人手中?
這個念頭一旦起來,他就忍不住日思夜想,就連白天遠遠瞧見江鬱濃的一舉一動,在他看來都帶著點那什麼的意味。
他暗自觀察了江鬱濃好幾天,是越看心越癢。
江鬱濃生得好看,氣質冷,心地卻好,對待學生時也是溫柔而不失堅定,簡直哪哪都合顧聽松心意。
就是他身邊的那個叫季求柘的委實煩人,老纏著他不離開,害得顧聽松找不到機會接近江鬱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