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善還以為他當真覺得沒事,頓時又歡喜地去拉寧禾川的袖子,卻被他下意識側身躲過。
周嘉善錯愕:“禾……禾川哥?”
“沒,沒事。”寧禾川又把胳膊挪了回來,“剛才手上有隻蟲子,給我嚇一跳。”
周嘉善頓時信了,笑著挽上他胳膊:“沒事就好,走吧,咱們吃飯去。”
“嗯。”
另一邊,003將事情全數告訴季求柘。
【可真是要孝死人了。】季求柘擺弄著家裡花園新栽的幾株松樹苗,然後拿起噴水壺灑了些水。
天氣越來越冷,原先這地方種著的幾株櫻桃樹苗竟然被凍死了,新換的松樹雖然不能結果,但耐活些。
章自寒從屋內走出,“快走,季姐說今晚吃火鍋,別耽誤了。”
他今天裡面穿了件米色針織衫,搭配米色羊絨褲,外面套了件版型挺括的黑色大衣,長發紮成了低馬尾,鼻樑上還架了副金絲框平光眼鏡,帶鏈條那種。
看上去愈發清冷禁慾了。
季求柘抖了抖自己身上和章自寒同款不同色的深棕色大衣,有些不滿:“怎麼又叫姐?她是我媽,你叫姐,那我倆成什麼了?”
章自寒被他這酸溜溜的話逗笑了,“我叫她姐,你叫她媽,咱倆各叫各的,不沖突。”
他擼了把季求柘沾了些晚間霧氣的頭發,催促:“走吧,已經很晚了。”
遠處天光漸暗,幾點燈光於濃重的霧氣中散發著盈盈微光。
季求柘牽住章自寒的手,“行吧,寶貝喜歡就好。”
又三個月後。
季求柘和章自寒的婚禮已經臨近。
這天,苦苦支撐的周家還是不得已宣告破産。
這個訊息沖上江城熱搜的時候,周嘉善還在肆無忌憚刷著信用卡給寧禾川買禮物。
這些日子,周嘉善總覺得寧禾川對自己若即若離的,明明嘴上說著很愛他,可很多時候肢體語言都透露著疏離。
對此,他毫無辦法,只能學圈子裡其他富二代對待情人那樣,不斷投入金錢。
妄圖以此,將寧禾川的心拉回來。
然而,只有在最初幾次收到禮物時,寧禾川表現出欣喜,往後,就逐漸發展成了理所應當。
他時不時把自己的心願單品發連結給周嘉善看,嘴上說著雖然我喜歡,但你不要買,我看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