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佑站在女兒的房外,敲擊門鎖一下,再用指甲剮蹭門框。陸淮越手腳僵硬,慢吞吞的開啟房門讓林丞相入房。
林佑總算一睹西漠王者的真容。
他年過三十,和素素並排同坐,卻看不出兩人相距十多年的痕跡。他的面板緊緻光滑,一點都不像被風沙摧殘的西漠人。他熟練的操控陸淮越,讓他損耗內力為林素素療傷。
“林大人,你這次的動作不夠乾淨。本王讓王女親自輔佐你,但還是久久不能取得疊水鎮這個重要的關卡,更別提陸家的天下。”
林素素緩過勁,放下床簾,任由狼王為其更衣。她在幕後對著父親說:“楚國的陸淮笙對秦國虎視眈眈,連秦皇宮內也有他的心腹。秦蓁蘭身邊的新丫鬟聰明機警,讓我著了她的道,硬生生受了陸淮笙一掌。”
“此女不能留,我和姐姐商量如何借秦蓁蘭的手,讓她自斷其臂。”
陸淮越就像一個局外人,直到狼王離場,他才恢復神志。也不知道狼王施了什麼法術,清醒後的太子不再追問林素素。
“太子殿下,陛下請你速回秦宮。”劉公公雞叫般的聲音在房外響起。
陸淮越寒暄幾句,便隨劉公公來到勤政殿。陸淮越還沒靠近秦皇,就被他扔了一臉的奏摺。他俯身收拾,發現都是有關疊水鎮的回報。
“太子,秦國以後就是你一人的天下。你為了一介紅顏輕騎而去,辜負朕的一片苦心。朕派秦蓁蘭當先鋒,就是要你們形成鮮明對比。你倒好,馬頭一轉直奔京師,讓秦蓁蘭一人大放光彩。她可是先帝的骨肉,民望過高會讓朝局動盪。”
陸淮越在空蕩蕩的大殿苦笑,讓身為父親的陸蕭十分不滿。
“放肆,竟然以下犯上。”
“父皇是要懲戒本太子?早知道父親如此不妥兒子,我就不應該拒絕秦蓁蘭。從頭到尾,本太子都是你們謀權的工具!”
陸蕭被兒子氣的不輕,拿起茶杯,結果發現杯中早已空空如也。他大力的將杯子放回原位,茶杯託應聲碎裂。
“皇后娘娘駕到!”
林瓊一進門就看見父子二人劍拔弩張的樣子,立刻開口調停:“越兒回來了?這次東訪可還順利?秦蓁蘭有沒有發現什麼端倪?”
“端倪?母后步步緊逼,是不是有些不見得光的秘密?”
林瓊對兒子反常的行為不解,用手背試探陸淮越的額頭溫度,確認他無礙,才撕下詢問:“越兒從小跟母親走得近,哪裡瞞得住你這個小機靈。”
“是嗎?不過你在我衣物上下毒的事情,你好像從來沒有挑明。只可惜,先帝早已有意將帝位傳於我。你的小動作,不過是畫蛇添足。”
林瓊護著手中的鳳令,躲到陸蕭的身後,擺起母親的款,指責陸淮越:“太子是要逼宮?”
“非也,本太子是要告訴母親,林家要安分守己,不要去碰不屬於自己的權力。你們在晉府一手建立的勢力,已經土崩瓦解。母后是聰明人,知道該怎麼處理。”
林瓊看見陸蕭神色異常,趕緊和林佑撇清關係。陸蕭根本不買林瓊的賬,他當年也是被林瓊蠱惑,才會殘害兄弟。
“皇后精神不振,即日起留在風儀殿靜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