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上,我感受著劉林的一舉一動,他的心裡十分的寂寞。因此對小櫻的想念也更加的讓他難受。他又『摸』出手機來,想給她打個電話,告訴她,我已經退伍了,你不是說過等我的嗎?可是為什麼在我還沒有回家的時候,就已經跟別人好上了?
想了一肚子的話,可是到撥電話號碼的時候,卻有些心虛了,劉林不知道,這個電話打過去,會是誰接,甚至接了之後,自己改怎麼開口,是質問還是哭訴,甚至是跪地請求?
說到底,人家都已經變心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劉林可是不甘心,但是也同時感到自己是一個男子漢,難道真的要向她哭求嗎?可是不說清楚明白,自己也放不下來。
最終,劉林還是撥通了電話,但是接電話的人還是小櫻的母親,說小櫻不在。以後你就別在打來了。又說了一些絮絮叨叨的話,但是劉林一句也沒有聽進去。掛了電話,一個躺在座位上生悶氣。
到了興義,他忽然想到李銘刻,本來想給他打個電話的,但是由於心情不好,還是決定先回家去,她必須找到小櫻,必須要當面問個清楚,她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真的像父親所說的那樣嗎,嫌自己家窮,就跟了別人了?
劉林家住在興仁縣的劉家灣村,那裡基本上都是姓劉的,只有五六家雜姓,小櫻家就是其中之一。
從興義到興仁,要一個小時,在由興仁到牛場,兩個小時,從鎮上到劉家灣,沒有車,要走路,快一點也要三個小時。
來到牛場,遠遠的,劉林就看到一個老頭子在去劉家灣的路邊蹲著,正在吧嗒吧嗒的抽旱菸,那背影,再熟悉不過了,他衝了上去,叫道,二伯!
二伯回過頭來,眼睛立刻晶亮,道,小林,你終於回來了,你爸爸說你打電話回去說就這兩天到,要我每天都和他來這兒等,說你肯定帶了一些東西,怕你難拿。
見劉林果真帶了一個大皮箱子,忙走過來幫忙。劉林道,不用,沒多重。
大伯朝旁邊的一兩三輪車一指,道,放上面去!
劉林使勁一甩,將皮箱放了上去,道,大伯,那我爸呢!
到街上去了,說是你回來了,要添些菜,你看,那不是回來了?
劉林回過頭,正看見一個人提了許多東西,走近了,往車上一放,道,林子,回來了?
爸,劉林點點頭,眼圈有些紅。
三個上了三輪車,大伯座駕駛室,劉林和父親坐在拖斗裡。這原來是臺犁土,平時將拖斗卸了可以犁地,但是裝上了拖斗,也可以作為農用車。在劉家灣這樣偏僻的地方,有好些人家都買了這個,方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