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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籬莫名有點心酸。
她從這笑容裡好像看到了過去的自己，討好江老太討好江浪江沙……
江籬不是濫好人的那種，她不知道羅榮川哪點打動了她的神經。
也有可能，是因為看在羅榮南的份上，畢竟，羅榮南是陳意的好朋友。
“那我帶你去吧。”江籬點點頭，抿嘴輕輕一笑，帶著羅榮川往前走。
羅榮川愣了一小會，不知道在想什麼。
見他還在原地，江籬回頭，說：“跟上啊。”
羅榮川忙抬腿跟上。
兩人沒怎麼說話，羅榮川的視線，幾乎一直落在江籬的身上。
江籬被這樣的視線，看得有點點惱有點點不自在。
她沒有要好的異性朋友，也沒有跟男性打交道的經驗，這羅榮川的目光是不是太過直接了？
她深呼吸一口氣，一偏頭，果然，跟羅榮川的視線賺了個正著。
“你能不能別看著我了？”
羅榮川的耳根似乎隱隱有發熱的跡像。
他忙不迭的道歉，笑容無害又帶點無措和慌亂：“對，對不起。我很少出來，很少見到人。你是我見過的為數不多的女孩子。我覺得，你，你長得真漂亮，真好看。”
他的話語近乎孩童般的直接，讓江籬一愣。
她抿了抿嘴，說：“啊，謝謝。”
江籬知道自己長得漂亮，可是呢，這樣直接的誇讚，讓她還是有點不好意思。但，也沒什麼好高興的。
長得好是優勢嗎？不，對她這樣窮人家的孩子來說，長得好反而是劣勢了。
她跟江老太去賣東西的時候，總是遭受混混騷擾最多的。
那時江老太不但不護著她，總是惡狠狠地罵她，嫌她長得太騷，小小年紀就學會勾人了。所以，羅榮川這樣說她，她一點也不高興。
兩人又繼續沉默著，江籬走得很快，羅榮川一直跟著她的步伐。
有學生好奇的看過來，見到羅榮川，就像觸電了一般。
有人竊竊私語：“看，他像不像動漫裡的zero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