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籬一把背起林秀就往村口跑。
這時已經沒有中巴車了。
可是這兩年,村裡有私家車的人多了起來。
江籬找到一戶人家,請求道:“大叔,我奶生病了,能不能用你的車把我奶送出去?”
苦村民風還是淳樸的,見狀爽快答應,都沒要江籬給的錢。
將人送到醫院,那人就回來了。
江籬掛了急診。
林秀是中暑,又發燒,送到醫院,還吐了幾次。
醫院給她掛了葡萄水。
林秀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蒼老的面容,臉上是一點肉也沒有,身上也是,都是皮。
江籬握著林秀的手,林秀手心粗糙。一開始手心是冰冷的,漸漸的,有了溫暖。
江籬有點放心了,只要手心不冰冷,漸漸回暖,說明燒就不會繼續往上燒了。
林秀的體溫到了下午三點,才漸漸恢復了正常。
體溫降下來,她也醒了。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林秀咧嘴笑了,慈愛的眼神,看江籬怎麼也看不夠。
“奶,我不是給你配置了手機,也設了快捷鍵,不舒服你就給我打電話。”
林秀笑了笑:“我沒事。就是想著躺一下就好。”
醫生來看過了,說不用住院觀察,掛完藥水,可以回去了,還配了些藥。
江籬去拿藥,讓江溪陪著林秀。
林秀對江溪也很好,兩個孩子一樣的疼愛。江溪就像小時的江籬,很乖。
走到醫院的走廊裡,江籬靠著牆,不顧眾人異樣的目光,眼淚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
江籬發現她最近真的變得脆弱了。跟陳意在一起,也許是因為有了依靠,所以,她可以適當的示弱,可以哭,因為知道有人依靠有人心疼。
如果不是她及時趕回來,林秀這裡後果不堪設想。
江籬擦乾了眼淚,定了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