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迪笑了笑,有點嘲弄的笑容:“是啊,我掛了。”
唐幸看著掛了的電話,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打回去。
他很累,今天來回背方誌國,這只是身體的累,其中還有一個原因是心累。
八月,大學的錄取通知書開始陸續發放。
伍珍拿到了a大的錄取通知書。
伍家一家人都被喜悅籠罩著。
a大就在z市,伍珍週末就可以回家。
現在伍父下崗了,在街區開了一個修鞋的小攤子。
伍父人勤快,修鞋又認真,修完了,還負責幫別人把鞋上的灰刷掉。
伍父就是趁著早上上班和下午下班這一高峰期擺。
其他的時間,他就在家裡照顧伍母。
伍母這病來勢洶洶,病人的情緒就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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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時間,伍母知道自己心理有病,就是控制不了,折磨自己,折磨家人。
現在伍珍拿到大學錄取書了,伍母這一時間已在振作。
既然死不了,那就別當孩子的拖累。
她這破身體,一樣可以扛過來的。
以前她不肯出門,現在伍父去擺攤,伍母也跟著去。
伍父多帶一張摺疊椅子,讓伍母坐在旁邊。
伍母也不閒著,幫著刷刷鞋塗塗鞋油什麼的。
一天忙活下來,不說賺多少錢,能保證日常的一些開銷就可以了。
江籬給的那學費錢,是真的存著,再難再難的時候,伍父伍母都沒有動那個念頭。
蔣輝那時就說過,這點錢,就是剛好夠伍珍唸完大學用。如果以後大學學費漲了,那她也是沒辦法的。但伍珍可以做兼職,填補那些空缺。
如果他們動了孩子的大學費用,那就真的養成惰性了,說不定全部都給用完。
所以,不動,那就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