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關上門,就冷冷清清,像是另一個天地。
江籬找了個長椅坐下。
高跟鞋穿久了有點愣,她乾脆輕輕的把鞋子脫掉。
不管現在她的身份如何變,江籬的骨子裡,還有著山裡丫頭的野性。
她身著深紅色的收腰晚禮服,那一截小腰,就算生過孩子了,也是纖纖不盈一握。
江籬靠著椅子,頭往後仰了仰。
一頭瀑布般的長髮,柔順的散在了長椅後。
輕輕的腳步聲傳來,江籬沒有回頭。
是誰都好,她沒有搭理人的心情,只想著出來透透氣。
腳步聲在她面前停下,江籬倏然睜開眼,對上了江浪的眼睛。
“呵呵,如果讓狗仔拍到你光著腳踩在地上,你說,會不會引起轟動?”
江籬一雙眸子清明,看向江浪,平平淡淡,不含絲毫情緒。
“我又不是明星,我會在意這些?”
“可是,陳意的上市公司那些股東會在意。有個名聲敗壞的妻子,你覺得,那股價不受影響?”
江浪咄咄逼人。
江籬閒閒的道,也不動怒:“你的話,倒是提醒我了。如果非要逼得我作秀,我都不用去做。你一直想詆譭我,想壓我一頭。你都不去調查調查,我這麼多年,資助了多少學校,資助了多少孩子?江浪,我堂堂正正。你在背後興風作浪,也不過是一時矇蔽世人的眼睛。”
江浪往後退了一步,明明江籬是坐著的,她是站著的,她俯視著江籬,卻仍然覺得氣勢被壓了一頭。
“江籬,你有沒有把我當姐姐看待過?”
江浪就是看到江籬出來了,人才跟了出來。
這幾年,她仍然沒離開章石。
做生意的人總是有點迷信的。
江浪跟了章石這幾年,章石的生意越來越好了。
章石就覺得江浪旺她。
除了不給江浪名分,不讓江浪生孩子,其他的,章石基本上都是有求必應。
江浪一直想離開章石,可是卻發現,她這幾年,光顧著跟在章石的後面,說要做生意,章石就給她開了一個珠寶店,結果生意沒過兩個月,就冷冷清清。
後來,又開了花店,又開了奶茶店,又開了餐飲店,全部不了了之。
章石也不惱,這都散出去的是小錢,他不會放在眼裡。
只要江浪高興就好。
江浪這才知道,人跟人是不一樣的,人比人也是氣死人的。
江籬的生意是越做越大,偏偏她還是找不到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