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誰給你的膽子說好的?
面上風流依舊的秦修已暗磨後槽牙:“晚書姑娘,怎麼不帶上我一起,難道這久未見,你我生疏了不成?”說話間手往旁邊一伸,打算用行動宣示所有權。
笑眉就眼看著面色算不上好的秦修右膀子一甩,勾上白術肩頭,身子跟著斜靠過去,手上還大喇喇地拍了好幾下,眼角吊的老高,斜睨著那位洛姑娘。
白術模樣溫潤矜貴,被吊兒郎當的秦修這麼粗狂豪邁的一摟,那畫面著實詭異得不行。
笑眉不禁埋頭苦思:到底是什麼讓這兩個人從矇眼鎖鏈囚禁的怨侶發展到勾肩搭背的好哥倆。
白珩看著兩人亦若有所想:看來這兩人真是好兄弟,之前不歡而散想必是因為狐族的公主産生了些誤會,莫不是因為……兩人都喜歡宴姑娘?
洛晚書準備處理傷處的手頓在半空,面露驚疑:“咦?秦公子與白術公子結拜啦?”
結拜?
秦修瞧瞧自己搭在白術肩上的手,又瞧瞧幾人的神色,反應怎麼跟預想的不同?
白術倒也不反抗,只是笑了出來,好不容易壓下笑意,將手往秦修腰上一放,用力往自己這邊一摟,嘴唇貼著耳垂低笑一句:“你是想這樣?”
耳邊的聲音低柔磁性,炸得秦修一時茫然,沒等反應過來,腰上的手已經放開,再抬眼,始作俑者從容不迫地站在那,好像什麼都沒做。
魚群慢悠悠地遊過宮殿間的縫隙,在場的男男女女有一瞬寂靜無聲。
秦修放下胳膊,揉了揉耳朵,企圖揉去酥麻的感覺。他除了疑惑未覺不妥,面不改色繼續道:“我這邊加上小白術一共五人,晚書姑娘那邊也是五人,大家一道走互相有個照應。”末了又習慣性輕佻一句,“再者久未見晚書姑娘,我可想念得緊。”
眼前這二人怎麼看怎麼怪異,洛晚書仰頭定定看了白術一會,最後笑吟吟地將問題拋了出去:“白術公子覺得呢?”
白術搖頭:“我覺得還是與晚書姑娘一道比較好,清淨,否則有人見到姑娘話多得不行,吵得耳朵疼。”
秦修眼皮一抖,又笑:“晚書姑娘應該不會拒絕我?”
大抵是深受笑眉多事的影響,旁觀的白珩腦袋裡冒出一個猜測——秦修會拒絕宴淺難不成是因為心裡有這個洛姑娘?否則怎麼上趕著硬要跟人一道。
洛晚書歉然道:“晚書不好拂了白術公子的意思。”
秦修一咧嘴:“他與你一道,並不妨礙與我一道。”一把捏上旁邊人的肩頭,腦袋靠過去,皮肉不笑,“你說是不是?”
白術就對他擠出一個字:“疼。”
疼?視線下移到自己的左手,衣料都沒捏皺的這點力道叫疼?平日穿掌又斷骨的怎麼不見喊疼?才剛告白就恃寵而驕?以後還不得騎到頭……等等——突然想到什麼的秦修倏忽笑了,那神情溫變得柔包容,鳳眸更是寵溺。如果物件是個姑娘,除了膩歪了些眾人倒也能接受,偏偏物件是個比他還要高些的大男人,看得他們一身雞皮疙瘩。
秦修攀上他的耳朵壓低聲道:“這麼多人呢,別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