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悶坐了半晌,謝姜才貼了榻沿兒睡下。
月色漸漸西斜。
溶溶微光裡,九公子忽然睜了丹鳳眼,凝神聽了身後輕淺的呼吸聲,不由勾了唇角兒,露出抹笑意來。
第二天下半晌,陳大醫又來替九公子驗看傷勢。待仔細看過,言道他已過了兇險,此後只要小心將養,便己無礙。囉嗦了這些,陳大醫便提出告辭。
九公子便命遠山相送。
待陳大醫登上馬車,遠山從襟袋裡掏了捲紙帛:“此是縫合之術與火烙之法,謝小娘子晨起記錄下來,特命僕送於大醫。”說著話,抬手遞進車內。
陳大醫一臉驚愕意外,剛懵懵接過來,外頭遠山便一叩車壁,揚聲道:“起行。”
馬車轔轔出了田莊。
此後十幾日,九公子令人散出自家重傷危殆,這個訊息剎時將謝氏女大婚當日失蹤,新都趙洚因事涉謀逆,已潛匿脫逃,趙氏一門盡皆入獄,盡數掩了下去。
外界沸沸揚揚,田莊裡卻再是幹靜不過。
這天傍晚,遠山進了院門,方轉過影壁,隔著藤花架子瞄見東城,便急走幾步到了門口,低聲問:“公子在麼?”
近幾天九公子用過晚食,便領了謝姜去後宛林子裡遛達,此時飯時剛過,故而遠山會這樣問。
這人壓著嗓音說話,東城亦不由放低了聲調:“公子剛回來。”說了這句,斜了眼瞅瞅門簾兒,又問:“瞧你神色急慌,出了事麼?”
遠山小小聲道:“謝給事與二夫人到了新都。”
東城頓時一怔,待品過來意思,不由苦下臉道:“近幾日公子傷重,雖然與那個……天天同食同寑,但是還不曾……。”說了半截兒,搖頭嘆了口氣。
意思很清楚,主子準備用“軟磨功夫”,只是這下子人家阿父阿孃到了,萬一要是要人……,這些人不是白忙一場麼?
遠山伸了脖頸,朝寑屋瞄了兩瞄,轉回來一扯東城,小聲嘀咕道:“公子甚麼時候……嗯,算漏過,我猜就在今晚,你且先去備熱水。”
進外廳往右拐,約兩丈便是寑屋,兩人站在廳門口嘀咕,再是小聲,屋子裡多少也聽得到一些。
謝姜是聽得一頭霧水,九公子心裡卻瞬間便猜出了大摡。當下這人不露聲色,拇食兩指捏了顆棋子兒,反覆捻了半晌,方“叭”一聲叩下,淡聲道:“這局,你輸了。”
ps:輸了局……就是……輸了人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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