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姜想起來這個婉韻夫人。出身酸棗周氏,冊子上記錄。其母家這一代人丁不旺,僅婉韻夫人兄妺兩人。兄弟多少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位夫人,恰恰是四王女的生母。
親兄丟了性命,這位時下正當寵的婉韻夫人必要尋封王哭鬧。
如此一哭一鬧嘛……,謝姜抿嘴笑起來:“可巧,嗑睡偏有人送枕頭,公子正可順勢借用一把。”
這小東西總會說些新鮮詞兒,九公子仔細端摩了這句話的意思,點頭道:“今日大王召眾臣進宮,詢問如何處置此事。安世昌便上言,上天突降災禍,不若先卜卦,看看是甚事觸怒上神。”
這人聲音低醇平穩,隱隱露出一切盡在掌握的篤定,謝姜乾脆揀了片兒樹蔭站了,仰了小臉兒,等他說完。
九公子亦停下來,因他身量削廋高挑,謝姜仰著頭也只到他脖頸處,這人便略略俯首,看了謝姜,閒閒道:“介時卦像一出,除四王女外,所有王女均要祭祀上神。”
時人敬畏神靈,倘若卜了卦,顯示需得王女們日*日祭祀,這些個王女便只有認真照做的份兒。更因祭祀時要禁慾守身,而封王亦只能暫且熄了為王女婚配的心思。
只是聽話裡的意思,莫非他對四王女另有想法?
謝姜別開眼,細聲道:“如此,公子憂患立解。”
九公子眯了丹鳳眼兒,由她光潔的額頭,看到她挺翹的鼻子尖兒上,而後一溜向下,待到她小巧精緻的下頜,遂抬手捏了一扳。
下頜被這人捏住,謝姜只能仰了小臉兒……瞪他。
“阿姜又胡思亂想。”九公子霎也不霎看了她的眸子,淡聲道:“四王女倚仗生母受寵,養成了跋扈狠辣的性子,如今她毀了臉容,若不借機除了,恐會留下禍根。阿姜明白麼,嗯?”
這人目光灼灼跳亮,深處仿似有火苗兒燃燒起來。謝姜心裡隱隱覺得不妙,剛要抬腳後退,豈料九公子欺身上前,對著粉嫰的小嘴兒,便貼了下來。
謝姜眼前一暗,唇角轉瞬間便被這人碰住,待要推他,這人隨之兩臂一環一抱,剎時她便兩腳離了地。
青天白日之下,這人竟敢……謝姜幾乎氣的發昏:“唔唔!虧風開!”
這話不說還好,說了,九公子反而手臂攬的愈緊,謝姜只覺得腰上宛如勒著個鐵箍般,不由張嘴喘氣兒道:“快虧來!”
九公子鬆了口,慢條斯理道:“快來,嗯,阿姜嫌我慢麼?”說了這話,不等她有所反應,便趁機噙了小嘴兒,以“宛如破竹”之勢,將內裡好一番“掃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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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腳離了地面兒,謝姜有勁也使不上,何況又被這人擁在懷裡?
遠山方拎了籃子出來,抬眼一掃,急急背過臉兒:“那個……花苞還不夠,再進去摘些,再摘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