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了好幾個?這麼快便刀兵相見了罷!
小丫頭哪裡知道謝姜怎麼想,收拾好了外裳裙裾,便又拿了玉梳來綰髮髻:“夫人,還是梳個簡單的麼?”
謝姜“嗯”了一聲。
“還有,那個什麼府尹,就是掌管都城城門的大人,領隨侍圍了四王女住的院子,言……要接回自家兒郎。”小丫頭邊梳頭邊絮叨:“還有……還有,那幾個世家的大人來,言……要是四王女不放人,便去宮裡尋大王。”
這種情形,原也在謝姜意料之內。
她便抬手挑了個簪子遞過去:“除了這些人,安大人沒有來麼?”
“安大人……來倒是來了。”北斗將玉梳插在自家頭上,方騰出手接了金簪,待將髮髻整理妥當,方又低聲解釋:“只不過安大人沒有去客院。”
千辛萬苦養的嫡子,出門時活蹦亂跳,一夜之間再見,便成了涼冰冰漲鼓鼓的屍體,安世昌竟然不找罪魁禍首說事兒?
謝姜橫了眼北斗,閒閒問:“那他來做甚,嗯?”
“他要去紫虛觀,只不過被公子半途攔下了啊。”小丫頭眨巴眨巴大眼,一臉疑惑道:“夫人不知道麼?昨兒個晚上……公子沒有與夫人說麼?”
昨兒個晚上……果然是他!
謝姜忍不住扶額,怪不得自家一夜裡滿耳朵“肉包肉包……酥餅酥餅”,原來真是這人情動時的低語。
謝姜優優雅雅站起來:“此時,他與安大人去了哪裡?”
她姿態優雅無比,聲音亦是溫溫柔柔,北斗卻從優雅溫柔中,聽出來一股子別樣的,羞惱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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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不由小小聲嘀咕:“在半坡裡攔下人,公子便領了安大人去了前院。此時想必……想必仍在。”
這人一向心眼兒小,漫說昨天四王女設計自家,就憑她驚了老夫人,這人也不會善罷甘休。怎麼這會兒……謝姜眉梢一揚,細聲吩咐道:“走,出去轉轉。”
北斗忙上前打簾子,待側身讓了謝姜出去,方鬆了手隨後跟上。
屋外涼風陣陣,謝姜也不喚韓嬤嬤並玉京幾個,自帶了北斗沿著碎石路過了木橋。
兩人走走停停,方拐過前廳屋角兒,謝姜便聽見四王女嬌聲嬌氣道:“九哥,這事兒怨得我麼?你那位夫人勾搭安大不成,要殺人滅口也說不定。”
哎呦!這人倒打一耙的功夫倒是厲害。
想了想,謝姜便站在原處。
過了一會兒,四王女又嬌聲道:“安大人倘若不信,可以問問你家隨侍,昨天是不是九夫人同安珏安全坐一艘船,是不是她給三兄弟灌酒,他兩個才落水。”
這人言裡言外,只拿同船飲酒來說事兒。
謝姜眯了眯眼,要是安世昌這樣子好哄,他還會左手搭住王家,右手抓住封王,專玩牆頭草順風倒這手麼?
果然,片刻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