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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便,表面上看是逐客的意思,然而……安世昌眸光一閃,忽然拱手:“多謝九夫人相救小兒。”說到這裡,略略一頓,又道:“眼下某有些私事要辦,且先將小兒寄於此處,待某下山時再來尋他,可否?”
這話他問的極為客氣。
謝姜便也客客氣氣襝衽施禮:“大人且請放心。”
同她客套完了,安世昌便轉身對九公子略一拱手:“王樞密使,某有一事相求。”
這人同謝姜說話自稱“某”,表示是以私人身份,而此刻他直呼九公子官銜,便表明要以私人身份說公事兒。
九公子淡然道:“安大人且講。”
安世昌斜瞟了四王女,眼中既沒有厭憎,更沒有半分憤怒。只平平淡淡一眼瞟過,便又扭臉看了九公子:“明天樞密使見了大王,但請不偏不倚,照實進言即可。”
昨天晚上這人進了寒通居,又是套話又是長吁短嘆,真心話沒有透一句,實底也沒有交半分,末了醉熏熏大哭了一場。
今天這個小東西讓他請便……他反倒上了性子。
思忖片刻,九公子略略一點下頜:“本應如此。”
短短四個字兒。不僅僅是應允,更隱隱有種應諾的意思。
安世昌臉上一鬆,淡淡道:“多謝。”
三個人均是繞彎子下繩套兒的箇中高手。一人說前面幾個字兒,另外兩個幾乎立刻可以猜出來後半句。因此謝姜與安世昌並九公子,每句話只點到即止,片刻間便打好了商量。
四王女看了這個又去看那個,她只知道話題好似與自己有關,但是仔細想想,又好似與她無關。
四王女正自狐疑不定。安世昌回頭看了她,和顏悅色道:“常府尹與高陽夫人還在客舍。王女這樣子避而不見,反倒更讓人覺得王女是心虛懼怕。”
說了這些,安世昌一付凡事都為四王女著想的態勢,語重心長道:“不若王女同老夫去解釋清楚。”
四王女縱使不太聰明。卻也不大笨。方才聽著謝姜與安世昌說話,她便心存懷疑……這人明知嫡子死的唏蹺,卻還坦護“疑犯”?
但是,轉瞬四王女便笑起來:“走罷,凡事總有跡可以查。”說了這句,拿眼斜瞟了謝姜,傲然道:“有些人再是裝模作樣,本王女也撕下她的麵皮來。走罷!”
走罷這兩個字,四王女說的是盛氣凌人……。說完瞪了眼謝姜,溜了眼九公子,掃了眼北斗。而後抬起下頜,轉身就走。
安世昌面色淡淡,轉向九公子略一拱手,便撩了袍角,大步跟了上去。
兩個人方出了柵欄,四王女二三十個隨侍。安家十幾個隨護,呼啦啦隨後跟上。
幾十人過了木橋。便折而往西。
直等一夥人下了緩坡,九公子方眸光一轉,瞟了謝姜問:“夫人,有甚話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