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婦人供了她主子是誰麼?說了她怎麼往外送訊息麼?”再拉雜下去,保不住定榻上這位便要翻臉。遠山乾脆一扇子拍下去:“快說,她主子是哪個!”
頭上“啪啪”捱了兩扇,春光反而腦袋瓜子一清,應聲道:“原本她的主子是將廬公子,只後來她與後山獵戶勾搭上……獵戶時時打聽夫人並公子日常瑣事,阿應便兜底兒說個乾淨。”
“嗯。”九公子咳了一聲,待春光眼巴巴抬了頭,這人方抬手揉了額角,淡聲問:“婦人不知道獵戶的主子是誰麼?她不知……你總曉得去抓獵戶罷?”
春光一張臉幾乎漲成豬肝色,吭哧道:“獵戶見過阿應便下了山,僕派人守著木屋……守到今日,亦沒有見他回來。”
事情很明顯,王將廬埋了暗線在半間亭,只不過這根“暗線”中了旁人的“美男計”,現今被人利用過後甩了了事。
抓不住獵戶,便無法知道是何方神聖襲擊靠河沿兒,換句話來說,就是無法知道是誰劫持了謝姜。
九公子額角一時嚯嚯跳疼。
時不我待……那個小東西快要誕子了罷!
九公子揉了額角,揉罷額角兒又掐眉心,方掐了兩下,這人心裡一動。
梁氏送周氏兩姐妹來舞陽,周氏姐妹曾被霍延逸收做姬人,換句話來說,就是霍延逸透過樑氏往老宅安插眼線。
因著各自的身份地位及切身利益,得寵的小老婆與正室之間,向來是相互忌憚厭憎,霍延逸透過樑氏送人,周氏姐妹在寒通居必然不會得好日子過。
送兩個明知不會得寵的姬人來……能起什麼作用?
九公子不由眉梢微蹙。
屋子裡靜了下來。
春光忍不住斜了眼去瞅遠山。
遠山覷了眼九公子,覷過,便用扇子擋住半拉臉頰,以口型示意“公子正想事兒,你再跪一會兒。”
只遠山一是扇子擋住了半拉嘴,口型甚是不清,二是他瞪眼齧牙,表情無比誇張滑稽。
春光頭腦一昏,直愣愣問:“你是說……宅裡有人通風報信兒?過會兒是……幹什麼?”
哎呦額滴大神!這人不是傻了罷!遠山不由拿扇子捂住臉。
“老宅裡有人報信兒……嗯?”
正瞌睡碰上有人送枕頭……九公子啜了口茶,待放下瓷盞,方轉眸看了春光:“你先下去。”說了這話,扭臉兒瞟了遠山問:“你怎麼知道老宅裡有人報信兒?說來聽聽,都給誰報信兒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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