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寶貴月票,感謝半城西風半城雪、樂樂山人、風鈴悟、梨哥168、西瘋馬、怒發衝地……的票票支援。謝謝!
**——————————————*————————**
謝懷謹莫名鬆了口氣,待掩去眸子裡的酸澀,方走到榻前俯身去看二夫人:“胭脂是說……。”
醫技高超的陳大醫都無計可施,以謝姜仿似二兩半的醫技,真的能讓二夫人醒過來麼,更何況,還是用以毒攻毒的法子?
只是聽起來,她好似極有把握……。
“韓嬤嬤那裡還有支百年老參,等阿孃醒來,便煮了與她服下。”說到這裡,謝姜眼珠兒一轉,拽住謝懷謹袍袖晃了晃,細聲細氣道:“阿父不用擔心,阿孃必然無恙。”
在他面前,謝姜雖然禮數週全,卻全然沒有過半點親近。此時露出小女兒的親暱神態來,謝懷謹剎時心中便是一暖。
罷了,留下徒增傷心,何況這小東西也不大自在。
思忖了這些,謝懷謹抬手撫撫謝姜頭頂,溫聲道:“阿父去藏書樓坐一會兒。”說了這句,頓了半晌,才又澀聲叮囑“倘若有事,站在廊下喚一聲即可。知道麼?”
謝姜剛要應聲,外面有人踏上了迥廊……韓嬤嬤訝異道:“咦!怎麼沒有點燈?”又暮雨小小聲解釋:“噓!聲音小些。二夫人說燈光恍的難受……,”
貼身嬤嬤與丫頭都來了,看來是打算守在這裡。
垂瞼看了眼仿似熟睡的二夫人,謝懷謹手勢一落,在謝姜肩上拍了兩拍。有心再叮囑幾句,只是嘴張了幾張,終是不知說些甚麼才好。
暗暗嘆了一口氣,謝懷謹轉身出了寢屋。
屋外夜色蒼茫,霧靄直掩到廊下。
韓嬤嬤與暮雨、寒塘剛在廳門處頓住腳,恰碰了他出來,三個人上前施了見禮。低聲又囑咐了三人幾句話。謝懷謹方摸黑去了藏書樓。
天際陰陰沉沉。一層層薄靄似的霧氣漸漸彌散開來。房頂、竹林,連同新雨樓與藏書樓之間的迥廊,亦籠罩在濃濃霧靄之中。
“大兄。怎麼辦,報不報給九公子?”烏七扒開樹枝。枝椏一動,嫰葉的微澀味兒剎時撲面而來,這人鼻中一癢。不及反應,便“啊啾!”打了個噴嚏。
一片靜寂中……這聲噴嚏尤其、特別、很是響亮。
冷不丁來了這一下子……兩兄弟頓時呆住。
呆了半晌。烏大探身向樹下瞅了幾眼,眼見院子裡沒有甚麼動靜,便回過頭來狠狠瞪了烏七。只是再瞪,打噴嚏這種事……真心不好說是哪裡有錯。
烏大隻好抬頭看看天色。順嘴兒吩咐自家兄弟:“你去找迢隨持,將夫人毒發的事兒上報。若是不下雨,就莫要回來了。若是下雨,再給我送簑衣來。去罷!”
烏二領著十一、十四幾個兄弟。跟著遣送費嬤嬤的車隊去了酸束。府裡只留下他兩個,就算這人莽撞大咧,此時也沒有旁人替換,烏大隻好辛苦些。
“那我走了。”烏七悻悻摸摸鼻子,天氣又溼又潮,呆久了不定要打多少個噴嚏,還是去找迢遲稟報情況好。
豎起手掌朝烏大打個手勢,烏七便輕巧巧翻過了院牆,轉瞬便隱入濃霧之中。
約過了一刻,或許更久。離新雨樓五六步遠的藤花架子下,窸窸索索鑽出條人影。這人鬼鬼祟祟四下裡瞄了一番,而後貓腰貼著牆根兒,一溜煙兒往東邊去。
東邊兒只有一座閒鶴堂。
自從那晚被抬回來,趙氏先是昏迷了十幾天,期間謝懷謹請了周大醫。珍脈之後,言道是腿骨肋骨折了,便給趙氏開了通脈續骨的藥湯。
周醫緩走後,謝奉熙暗地裡棄了藥材不用,偷偷派人去找趙顯,於是趙家另派了大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