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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出了樵居便直馳西城門。城內碎石路還好,待出了西門七八里,便到處都是黃嘟嘟的爛泥,馬蹄踏下去,便翻出一串泥泡兒,九公子索性命遠山夢沉兩人,撿包裹乾糧背了,棄車步行。
出樵居時是申時末刻,三人趕到田莊時,已然過了子時。
第二天,雨勢漸收。
將近午時,烏容匆匆進了三人所居的小院。其時九公子剛端了陶碗用粥,轉眸瞟見這人在門前一愰,便淡聲問:“何事?”
烏家這一代,除了烏大十二個兄弟近身隨持九公子,另有烏容、烏擇並烏十七留下看護婦孺族人。昨晚來後,九公子已與這三人吩咐了事情。
烏容上前躬身揖禮。禮罷,垂瞼稟報道:“稟公子,十七回來了,因身上泥湯腌臢,故而先使僕來見公子。”說到這裡,這人頓了一瞬。一瞬之後,介面又道:“依公子吩咐,十七去了趙府。探得趙家郎君早與八天前便已動身。”
八天前……恰是犟叔得了令,派人圍住竹舍那天。
依照馬不能揚蹄,車不能行駛的境況,八天最多也就……九公子眸中光芒一閃,沉聲問:“現今趙凌行至何處,嗯?”
“趙郎君行至莰地便轉而往北,後來棄馬登船,現今怕是已到了郚陽。”
新都西去百餘里,有處近二百餘戶的大農莊。因此處地勢起伏連綿,故稱之為莰。莰地距淮河約四十餘里,若是趙凌棄馬坐船,沿河逆流而上,自然比馳馬快速。
問題是,連天暴雨中,這人怎麼敢?
九公子略一沉呤。張口便問:“風高浪急。他總不會舍了命不要。”說要這裡,眸光一轉,瞬間落在烏容臉上“他做了甚?”
河水暴漲時。倘若翻船,必是屍骨無存,這些既便趙凌想不到,他身邊親信護持亦會提醒。知曉而仍然做了……想是有所仗持。
“十七問了莰地農戶。那人言,早在初初下雨時。趙郎君便派人購買莊中大船,令人用麻索連在一起。”說到這裡,烏容抬瞼覷了眼九公子,見這人眸中一片若有所思。不由又道:“三五十隻大船連在一起,幾乎把住了大半河面兒。”
淮河寬處十幾丈,最窄處不過五六丈。倘若幾十只船連在一起,確實最穩妥不過。
依照船速。這人此時想必已接了那個小東西,而既然可以行船去,當然亦可以行船回來。九公子微眯了丹鳳眼兒,思忖片刻,陡然話鋒一轉,淡聲問:“烏擇見了田副使麼?”
自那次在召陵露過一面兒,此後霍傷便再無蹤跡。不僅召陵、昆陽兩郡沒有派人往這裡來,迢遲那邊亦是斷了音訊。九公子心裡隱隱察覺……怕是這兩處都出了事。
“稟公子,烏擇尚未回來。”
從昨夜子時過半,烏擇並烏十七兩人同時出門,此時烏十七這個遠途尚打了個來回,往新都去的烏擇卻沒有露面兒,烏容左思右想,不由覷了眼九公子,小心問:“公子,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