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他不得不去”說了這句,王九漫聲吩咐“讓東城進來,我有話問他”
任誰四馬吊蹄捆綁半夜,這會兒也邁不動步子,何況東城醒過來之後用力掙扎,結果…又被脖子上的繩套兒勒個半死。烏家兩兄弟架著東城進了酒珒大堂。
此時東城衣裳上的泥士灰漬都是小事,單他脖脛上腫脹泌血的勒痕,就讓人看來分外驚悚。
三個近侍高手,往那裡去了一趟,回來就成了這付樣子,王九原本認為謝姜來舞陽的時機太巧,接觸過後又察覺她身上諸多迷團。
這回,倒真探出底細來了。
“給他搬張榻座”王九的眸光在東城脖脛上凝了一凝,瞬間便別開臉去,吩咐道“俗禮免了,且坐下答話”
其實這話王九說了也是白說,昏沉沉中東城哪還想得到揖禮,歪了身子趴上榻座,喘息道:“公……公子……請……請問”
“嗯……”王九黑漆漆的眸子盯著東城看了半晌,緩聲問道“謝娘子身邊兒有高手隨侍麼?”
“僕沒……沒有看到”東城的嗓音嘶啞艱澀,仿似費了好大力氣才能發出來“僕爬上窗臺…剛要進屋,就被……暗……暗器擊中,後來……後來不知道……”
“行了”這人說幾個字喘兩口,讓人看得難受萬分,王九擺手道“扶他下去罷”
烏家兩兄弟仍架了東城出門,大堂裡一眾隨護侍從,個個屏氣垂頭,半聲不敢出。
王九的臉色實在是難看,說難看也不全對,原本這人面色如玉,總是秀美之中透出幾分矜貴,這時候臉上不僅隱隱泛了青,近些的鐵棘馮關兩人,甚至聽到這人磨牙的聲音。
謫仙一般的九公子確實在磨牙,不是因為氣憤,而是因為羞惱。身邊兒三大高手,被個十來歲的小娘子捉弄到半死不活,一貫心高氣傲,從來沒有碰過壁受過氣的九公子有點受不住。
按說在大司馬王皓身邊長大,王九不光學了乃祖的一手弈棋絕技,其謀略籌算,亦隱隱有出於藍而勝於藍的趨勢,這人往常喜怒不形於色,碰上謝姜……卻屢屢受挫失控,只有吃癟暗恨的份兒。
馬車上訛金錠疔傷是一回,積玉亭裡遭算計輸棋是一回,如今…又捏著鳳台不放,王九閉眼想了半天,突然想起這小人兒給自己裡傷時,頭頂上長長的血痂,不由得心中一軟,緩了聲調吩咐鐵棘:“帶兩個人,以稽查盜匪為名,先去探探那處宅邸”
什麼叫先去探探?鐵棘硬著頭皮問:“公子,咳……要是鳳台真在那裡,僕不救他回來麼?”
“知道她為什麼要選那處宅邸麼?”王九冷冷問了一句,問過之後不等鐵棘答話,又道“留在居處是個禍患,放了又意難平,不遠不近扔到荒宅裡,嗯…正好可以順藤找出主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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