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院裡卻是一片寂靜,韓嬤嬤北斗兩人去了後巷,玉京寒塘便端著竹簸籮坐在房廊下做針線。剛納了幾針,院門“呯呯”響了兩聲,玉京看了眼寒塘,針尖兒朝著門一斜,小聲嘀咕“是不是有人來了?我可聽送菜的阿富說······掃地的婦人,西側院的嬤嬤丫頭們都被關起來了,王家主正一個個問話呢······”
話沒有說完,門板又“呯呯”響了兩下,一個丫頭捏著嗓子喊:“哎,開門,我是魏紫······”
魏紫原來服持崔氏,後來被撥到王馥院子裡做貼身丫頭。寒塘將簸籮往玉京膝上一擱,起身道:“莫瞎說,就算姨夫人不在家,王家主也不會叫紫藤院的人,更何況是這種事,我去看看,想來大娘子有事找娘子”
寒塘緊走幾步拉了門閂,門剛開了半扇兒魏紫便擠了進來,小聲問:“怎麼是你,守門的阿媛呢?”
“說是家裡大郎生了病,娘子便準她回去了”寒塘一邊順口答腔,邊伸長脖脛看外頭“先進來,進來再說”
等魏紫進了院子,寒塘重又閂了門,回頭看了她問:“大娘子讓你來有事兒麼?”
外廳的門關著,丫頭卻坐在門口做針線,顯然是主子在裡頭,魏紫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也不要求見謝姜,抬手掩住半個嘴巴與寒塘嘀咕:“大娘子讓我給謝娘子捎話······昨兒個夜裡,去西側院的人,真的撞見雪姬房裡有個男子”
這兩天做的事情,謝姜雖然沒有與三個丫頭明說,寒塘也是隱約猜出來幾分,再加上昨天半夜韓嬤嬤與新月兩人出去不到一會兒,西側院便火上房似的人喊狗跳,這個丫頭心裡是門兒清。不過心裡知道是一回事,驚訝的樣子總得做出來,聽了這話,寒塘便捂住小嘴道“哎呀······怎麼會有這種事兒?”
魏紫不疑有他,小聲道:“此事是我們院子裡的僕婦先看見的,故此大娘子先去見了家主”
先不說撞沒撞到什麼事,服持王馥的僕婦半夜竟然會摸到西側院去,這個就需要一個合理的說辭,解釋不好,王伉便會懷疑雪姬夜間私會男子的真實性。
寒塘壓了嗓音問:“那…大娘子準備怎麼說?”
魏紫向玉京招了招手:“你也來,兩個人都聽聽,省得學話的時候學岔了”
原本兩個人站在院子裡小聲嘀咕,玉京便起身走到門邊把風,此時見魏紫招手,忙三步變做兩步竄過來。魏紫小聲道:“大娘子說······近些天聽到有僕婦傳······看見半夜有人影往雪姬院子裡去,故此才派了僕婦夜間去看看,沒有想到具然真有此事”
好歹在世家大族裡長了十幾年,王馥自然知道要想讓人相信謊話,必須十成裡頭有八九分真。p;親,納蘭求點選,求收藏,求票票。。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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