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餘這天又在抄寫經文?,他已經不吃不喝地寫了一整天了。
“把飯吃了!”傅諶把餐盤摔在書桌上,火冒三丈地說?。
聞餘置若罔聞,繼續認真?地抄寫著經文?。
“你他媽到底想怎樣!”傅諶忍耐了幾天的怒火徹底爆發?,他一把奪過聞餘壓著的抄寫著密密麻麻經文?的紙張,然後一股腦地全撕了。
傅諶怒火中燒,他掐著聞餘的臉頰,強硬地把飯喂到聞餘的嘴裡,結果聞餘劇烈地咳嗽起來,然後又把飯全吐了。
“你他媽做這幅樣子給誰看呢?”傅諶胸口劇烈起伏著,“不吃飯?鬧絕食?就?為了那個孽種?”
“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你要生別的apha的孩子,我就?問你,這天底下哪個apha能忍受自己的oega生別的apha的孩子的!?”
“是你,先背叛我的!”傅諶一雙眼睛猩紅得可怕,“那個孽種本來就?該死!我告訴你,你再這樣一天到晚不吃不喝,我就?把你給那個孽種立的碑砸了!”
聞餘原本一潭死水一樣的眼睛在聽到傅諶的這句威脅的時?候終於有了波動,他盯著傅諶,眼裡是毫不掩飾的冰冷恨意。
他把碗端起來,哪怕是再不想吃,他還是往嘴裡胡亂塞著飯菜,一口又一口,吃的臉頰鼓起來,不一會?兒一碗飯就?見?了底。
聞餘把被傅諶撕碎的經文?碎片收拾了一下扔到了垃圾桶裡,他拿出新的紙,開始重新寫一份。
傅諶握緊拳頭站在原地,想要發?火但是他在聞餘面前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用來談判的籌碼了。
傅諶在這一晚醉醺醺地回來了,他回來的時?候聞餘還沒睡,還在很認真?地抄經文?。
聞餘每天都要抄寫到很晚才會?上床睡覺。
傅諶從背後抱住他,聞餘能聞到傅諶滿身?的酒氣,但是他看不到此刻傅諶的眼睛有多?紅:“到底怎樣才能高興一點。”
沉默半響,似乎是因為傅諶喝醉了的原因,聞餘終於願意和他說?兩句話:“放我走吧。”
因為很久沒有開口,聞餘的聲?音很沙啞。
傅諶聽到這個答案,心髒彷彿是被人狠狠掐了一下,強烈的痛意襲來:“你走了,我怎麼辦!?”
“你說?過,會?一直陪著我的。”傅諶幾乎都有些哽咽了,“連你也要騙我嗎?”
聞餘沉默半響,又輕聲?說?:“這樣糾纏下去有意思嗎。”
“你有沒有感覺到,我們其實已經走到盡頭了。”聞餘說?這話的時?候其實並沒有什麼多?餘的情?緒,但是就?是讓人覺得無端悲涼。
傅諶聽他這樣說?一股憤怒自心頭攀升,覺得聞餘這是抄經文?抄傻了,都開始說?瘋話了。
“不放人是我的底線。”傅諶說?,“其他的你想要什麼,我都會?滿足你。”
“那我們之間也沒什麼好談的了。”聞餘冷淡地說?。
傅諶剛喝完酒就?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懷揣著滿肚子火上了床。
聞餘抄完經文?已經是半夜,聞餘上床的時?候他還沒有睡著,把人一把拉到懷裡抱著才終於有了睡意。
聞餘預感的不錯,他和傅諶之間分?離的節點已經到來,所以在他看到不知道誰放在他抄寫的那堆經文?裡的紙條的時?候,他都沒有多?少意外。
紙條上寫著:
【想離開的話,今晚把安神香點燃,淩晨一點噴水池見?。】
聞餘把紙條翻過來,背面用膠帶粘著一截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