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黑婆終於醒了。
烏鴉叫道:
【聽力正式開始,請各位考生迅速到場,每段話只播放兩遍。】
一看黑婆醒了,村長就像是耗子見了貓一樣要開溜。
溜走之前,他對眾人說:“黑婆見人有個規矩,進門前必須抽一張牌。”
又抽牌?
遊惑頓時拉下了臉。
“什麼牌?撲克牌還是那些女生玩的塔羅牌?”於聞上學期間可能沒少被荼毒,居然有點瞭解,“抽完之後給佔蔔嗎?”
“佔蔔了,你聽得懂嗎?”老於沒好氣地說。
“也對,那抽了幹嘛?”
村長欲言又止,最後說:“代表你今晚能不能睡個安穩覺。”
他可能料到眾人要說什麼,又連忙補了一句:“不要想著逃過,抽是一定要抽的,否則後果更要命。”
村長似乎想起了什麼往事,又抖了一下。
“反正記住,千萬千萬不要惹她生氣!”
丟下這句話,村長忙不疊跑了。
他裹著軍大衣,匆忙穿過冰河,鑽進了對面一幢並不起眼的房子裡,門窗緊閉。
一時間整個村子又安靜下來,河對岸和這邊彷彿是兩個世界。
……
有上一次考試的經驗,眾人不敢亂耽擱,很快來到了黑婆門前。
一個瘦小的、像禿鷲一樣的老婆婆等在門口,她的臉像陳年的老樹皮,溝壑深邃,但眼睛卻黑白分明,像個孩子。
這反而給人一種違和的詭異感。
她裹著花紋繁複的頭巾,兩手叮叮當當掛滿了串飾。
那串飾應該很重,以至於她抬手都有點艱難。
黑婆眼珠一轉不轉地盯著眾人看了幾秒,突然笑了起來,牙齒細而尖,看得人不寒而慄。
她咕噥了一句什麼,在眾人面前攤開一摞卡牌,沖站在最前面的老於駑了駑嘴。
“我、我抽嗎?”老於慌得不行。
黑婆又把牌往他手裡懟了一下。
老於看了眾人一眼,猶豫地從裡頭抽出一張。
黑婆翻開,看清牌面的人倒抽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