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齊一度很生氣,一直以來他都把考官a當做朋友,但對方悄悄搞事居然一點兒都沒透給他。在那個月,他才知道,這是那位冷麵朋友另類的保護,以免系統一個一個地處理他們。
成功了,大家一起解脫。
失敗了,也就他一個人的事。
那一個月之後,系統變化很大。
一方面對監考官的監控力度更高了,新增了很多規則,另一方面也更古怪了。
哪裡怪,他說不出來。
反正……有點瘋吧。
那之後,早期的監考官們逐漸從核心抽離,變成後來者的下屬,變成他這樣的末位號。
而後來的那些監考官們,不知道系統用了什麼邏輯和方式說服他們,又或者統統洗過腦。
那些進入系統的人,會在不知不覺中忘了現實生活的事。
不是實質的遺忘,而是……你會猛然發現,他們聊天從不提“我以前是做什麼的”,“我小時候發生過什麼”,除非你主動去問。彷彿人生是從進系統才開始的。
那之後,再沒出過跟系統對抗的硬骨頭。
……
其他撇開不談。
就這背景,高齊怎麼可能跟秦究和好。
他鼻孔出氣,指著秦究說:“你看見了,是他先過來的。”
趙嘉彤:“……”
趙嘉彤懷疑酒喝多了是不是影響智力,說話都會變幼稚。
但她沒精力懟,因為秦究已經走到了近處。
她也有一點緊繃。
“你來幹什麼?”高齊拋了一句。
秦究腳步一頓,目光下移,似乎剛剛才注意到他,表情微微有些訝異。
他抬了一下手說:“下午好,你怎麼在這?”
高齊:“裝,誒,繼續裝!你沒看到我們在這,直奔過來幹什麼?”
秦究挑起眉。
就這麼一個動作,在高齊眼裡就是嘲諷。
接著,秦究又倏然失笑:“我不太能理解這份莫名其妙的敵意……”
高齊扭頭沖趙嘉彤做了個口型:看,失憶的好處。
趙嘉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