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對遊惑說:“你會摸耳釘。”
“不過這只是舉個例子,一般有問題的人會有這種表現,但不代表有習慣動作的人一定有問題。”
吳俐一旦提起正事來,就有點滔滔不絕的意味。不過她還是剎住了車,說:“這種細節太多了,我做過十二本筆記,基本上兩個月換一本,現在讓我說我肯定說不完。”
她看著秦究說:“你應該被幹擾過不止一次,至少兩次。”
秦究聞言愣了一下。
“兩次?”他皺起眉。
因為他只記得一次,就是現在正在經歷的這場失憶。
另一次是什麼時候?
吳俐又看向遊惑。
片刻之後,她搖了搖頭皺眉說:“你我看不出來,像一次又不像。”
說著說著,氣氛突然有點玄乎。
吳俐說:“至於我參與過的專案……你們是想問這個吧?這裡不方便說。”
她做了一個令秦究和遊惑有些意外的舉動。
她抬眼掃視了一圈,就像監考區那些被盯視多年的監考官一樣,然後說:“回頭看看,能不能找個隱私度高一點的地方再談吧。”
這是秦究和遊惑最注意的一點,沒想到吳俐也這樣。
說話間,白霧裡又來了兩個身影。
臉沒露,聲先至。
“哥!”於聞遠遠叫了一聲。
這聲稱呼,居然讓遊惑有種“久違了”的感覺。
他以前喜歡安靜,有時候覺得這個表弟“哥”長“哥”短,嘰嘰喳喳實在很吵鬧。而老於渾身酒氣,說話透著一股市井氣,也很無趣。
現在卻覺得,能再聽見這樣吵鬧的叫聲,挺不錯的。
他很高興。
不過遊惑的高興,肉眼一般看不出來。
得靠意會。
“腿怎麼了?”
他看著一瘸一拐的老於問。
“沒事,沒留神崴了一下。”老於說。
於聞在旁邊拆他的臺:“什麼呀,就是收到組隊通知找不著北了,最後兩級樓梯直接用滾的,吧唧一個狗吃屎,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