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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老爺當晚死而複生。
他肢體腐壞的部分,替換成了那個路人的身體,包括長了瘡的大半張臉。
在他睜眼的瞬間,年輕的管家道格拉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蒼老下去,轉瞬成了老人。
一切都如巫醫所說……
遺憾的是,公爵夫人卻複活失敗了。
巫醫舔了舔嘴唇,說:“我至今都記得公爵當時的表情,旁邊是被剁的妻子,鏡子裡是他自己拼合而成的臉,地上全是血,旁邊還有一位老得完全陌生的管家……嘖。”
他斜睨著同樣被捆的老管家說:“你是我見過最下得了狠手的人了,我第一次試圖讓自己脫離死亡都沒有你那麼幹脆,還掉了幾滴鱷魚眼淚呢。”
“不過公爵也很讓我意外。”
在巫醫眼裡,古堡人才輩出。
管家剁人像砍瓜切菜,一點兒負擔沒有。而複活的公爵也只驚慌了幾分鐘,就泰然接受了所有。
巫醫說,古堡裡的僕人們太多了,一個個複活太麻煩。他有辦法讓他們繼續存在,不算活著也不算死去,就像困於古堡終身守衛的幽靈。
公爵對他表達了感謝。
巫醫又說:“您的夫人怎麼辦?重新下葬?”
公爵找來一個大木箱,指使道格拉斯把艾麗莎裝進去,回答說:“沒關系,我可以時常邀請一些客人……”
“要是愛侶或夫妻,就像我和艾麗莎一樣。”公爵說:“我有足夠的耐心等待,道格拉斯會始終陪著我,對嗎?”
道格拉斯附和:“我一直都在,我會為您物色最合適、最恩愛的客人。”
主僕兩人出奇契合。
在巫醫提出“複活以及不斷更換身體都會受到詛咒,血肉盡失”時,他們毫不猶豫瞄向了卡爾頓山背面的小鎮。
“詛咒是怎麼轉移的?”遊惑鉗著對方手腕。
巫醫遲疑著不太想說,手指跟遊惑較著勁,企圖往後縮一些,起碼離豬再遠一寸。然而不論他怎麼使勁,對方始終穩如泰山。
巫醫臉都他媽憋紅了。
“你怎麼忍心對女人下這麼狠的手?”他頂著修女的皮囊,質問遊惑。
遊惑無動於衷:“還可以更狠。”
巫醫氣結。
他趁著遊惑離得近,死死盯住遊惑的眼睛,硬的不行來軟的,又企圖蠱惑遊惑:“這位漂亮的紳士,其實我還有很多——唔!”
話說一半,秦究膝蓋往他背上一壓。
巫醫身子一塌,當場親了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