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這裡。
說來荒謬。
鏡子裡的世界一片虛幻,卻可以找到真實。
考場橫縱無界,卻只有這間狹小的禁閉室不限自由。
早上8點,小樓裡面終於有了人聲。
眾人按照時間表陸續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數人頭,以免再發生什麼狼人殺情節,睜眼“死”一半。
還好,人都還在。
“那兩個小鬼居然沒有半夜偷襲?”楊舒有點納悶。
“昨天都哭成那樣了,不偷襲也正常。”於聞撓著雞窩頭說:“難道還希望他們幹點什麼嗎?”
“不是希望他們幹點什麼,就覺得不太符合題目邏輯。”楊舒說。
於聞一臉懵:“題目什麼時候有過邏輯?”
楊舒:“……”
“我知道你的意思。”吳俐冷靜地說,“我也覺得有點奇怪。”
見其他幾人愣著,她解釋說:“這兩個小孩如果是普通角色,會鬧脾氣很正常。但他們是題目核心,如果嚇一嚇就什麼事都不做了,那還怎麼當題目核心?”
楊舒補充道:“他們應該一邊哭,一邊不情不願地繼續找茬。”
就像荒島上的那隻章魚怪,即便碰到了史上最兇殘的食物,該它吃人的時候依然得出場吃人。
舒雪突然說:“其實……我昨天晚上隱約聽到了一點聲音。”
“什麼聲音?”
舒雪回想片刻,臉漲得通紅說:“忘了,好像……”
她攥著手指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拍皮球的聲音?”
“拍皮球?”
眾人疑惑地看向二樓。
薩利和雪莉剛起床,兩人還穿著睡衣,手牽著手站在欄杆後。
有可能是頭發散亂,睡衣顏色又一樣,一時間居然分不清誰是妹妹誰是哥哥。
老於心有餘悸地說:“我昨天就是聽到了小丫頭在拍皮球,睜眼就看到她在門口了。”
大家背後又開始冒涼氣。
這場考試最麻煩的就是強制睡眠,一到睡眠時間,他們跟昏迷沒兩樣,連個守夜人都沒有。
在場的大多受過襲,對那種孤零零的無助感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