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考試中,秦究常常坐在窗沿桌角,手裡撥弄著一個很小的薄片,琢磨著怎麼才能接觸到系統的核心——監考區。
作為考生,一般情況下他根本沒有進入那裡的機會,也沒有別的考生能給他提供參考。
那個考場裡有個四五的小姑娘,乖巧安靜,偶爾會蹭到他旁邊,奶聲奶氣地問他一點問題。
小姑娘指著薄片問他:“這個透明的,是魚鱗嗎?”
秦究說:“是眼睛。”
小姑娘本來想摸一摸,聞言噫了一聲,沒了興致。
那個薄片並不是真的透明,只是表面塗層比較特殊,會根據周圍環境變換顏色,乍一看就像透明的,貼在哪裡都很難被發現。
考數學之前,他在休息處碰到了敢死隊的聞遠,這個薄片就是他給秦究的。
這個年輕人身手比其他隊員遜色一些,跟秦究更是差得遠,性格又有點直楞。但能進敢死隊,總有他的過人之處。
他是隊裡負責技術的。
當然,秦究跟他接觸有限,只知道他看著毛毛躁躁,其實挺細巧的,所有需要動手的東西他都很擅長,有點一通百通的意思。
聞遠說:“這東西我改裝的,加了點塗層,可以理解為效能差一點的針孔攝像機。”
秦究問他:“效能差一點是差多少?”
聞遠:“唔,超過10米的東西可能會糊成馬賽克。”
秦究挑起眉,他又補充道:“材料有限,理解一下嘛!而且它有個好處,反面材料有自融的效果,貼在哪裡超過一週,就會消失,被發現的風險要低一點。”
“這個自融什麼意思?帶點腐蝕性?”秦究問。
“可以那麼說吧。”
“那貼過的地方豈不是有個斑?”
“額……不排除這個可能。”
看在理解萬歲的份上,秦究把這東西收了。
他本來不打算用,但半途又改了主意。
那是數學考試的第三天,他們碰到了一個相當麻煩的怪物。一定要形容的話,它就像是一盤滾燙的散沙,可流動的,滑到哪裡常常沒人發覺。
它會聚成人形,模仿成任意一個考生的模樣,乍一看很難分辨真假,迷惑性極高。
那天,怪物變成了那個小姑娘的模樣,騙了隊裡一個考生的同情,差點兒把那個考生活活燒死。
秦究一路追它到城郊樹林,反將一軍,把它燒死了。
監考處順理成章接到了通知,考官a帶著那場的附屬監考官q過來了。
他們進入樹林的時候,被燒死的怪物剛巧解體為散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