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究拇指抹了一下,傷口輕輕裂開,更新鮮的血開始往外滲。
“試一下麼?”秦究說。
遊惑的眸光落在他頸側,有那麼一瞬間幾乎移不開來。
片刻後,他又閉上眼啞聲說:“不試。”
秦究看著他。
他的大考官這張冷淡的臉實在很適合說“不”,有種難以言說的吸引力。如果是平時,秦究甚至喜歡逗他這樣說話,但現在不行。
這場考試讓他感到不舒服,不知道是因為那句“就此消失”還是別的什麼。
他比任何時候都見不得遊惑難受。
他不知道映象人一直保持饑餓會是什麼樣,看今天來的那一波,恐怕不會很好,人不人鬼不鬼,行屍走肉而已。
“知道為什麼讓你試麼?”秦究嗓音沉緩,在夜色籠罩的房間裡居然透著少有的溫和:“因為我知道你是清醒理智的,我知道我們a先生比誰都有分寸。”
他歪過頭向遊惑敞露脖頸,像是玩笑卻又無比認真地說:“我可以毫無負擔地把要害送到你面前。因為你不會失控,不會真的把我當成食物。”
怪物之所以是怪物,不是因為做了什麼,而是它為什麼做。
那才是它醜陋的、令人厭惡的根源。
你即便舔了血,也永遠不會是怪物。
遊惑半睜開眼。
他甚至能聽到隔壁樓的聲音,那些人似乎在竊竊低語,也許是在聊天,還有人在喝水,水流順著咽喉流淌下去……
秦究手指點了點脖頸,低聲問他:“親愛的,可以送我一個吻麼?”
糾纏的吻裡有血的味道,這種味道居然讓他們覺得熟悉。
就像看見曠野大雪包裹著硝煙,淩厲、危險卻又抵死纏綿。
……
遊惑翻了個身,跪壓在秦究身上。
他用手背擦掉唇縫間殘留的一絲血跡,微亂的襯衫在長褲和腰間堆疊出皺褶。
秦究仰在沙發上任他壓坐著。
他微微抬起上身,側頭摸了一下頸側:“親愛的,你未免太有分寸了點,我一度懷疑你是來給我清理傷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