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遙繼續自言自語地說著話，從她們的初遇說到一起...在一起的日子，再說到那些看似平常卻讓她珍藏至今的瑣碎回憶。
“以前是你保護我。”
“現在換我來守著你了......”
夜深了，白沐遙的眼皮開始發沉。
她強撐著不讓自己睡著，但連日的疲憊終於還是戰勝了她。
不知不覺中，她的頭慢慢垂下來，靠在床沿上睡著了。
朦朧中，她感覺有什麼東西輕輕碰了碰她的頭發。
白沐遙猛地驚醒，抬頭就對上了一雙熟悉的眼眸。
許清醒了，正虛弱地看著她。
“師...姐！”白沐遙驚喜地叫出聲，隨即又趕緊壓低聲音，“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喝水嗎？還是......”
許清微微搖了搖頭，蒼白的嘴唇動了動：“......吵。”
白沐遙立刻閉上嘴，但眼中的喜悅怎麼也藏不住。
她小心地扶許清坐起來，在她背後墊上軟枕。
許清的目光落在兩人依然交握的手上，又移到白沐遙紅腫的眼睛上。
她哭了？
因為...自己？
許清心中五味雜陳。
她已經察覺到自己體內靈氣盡失，如今和一個普通人一般。
但她絲毫不懊悔自己做出的選擇。
白沐遙緊緊握著許清的手。
她低著頭，聲音有些顫抖：“師姐，我一定會把靈力還給你的......”
許清看著她這副模樣，輕輕嘆了口氣：“......急什麼。”
“可是——”白沐遙猛地抬頭，眼眶又紅了，“師姐現在一點靈力都沒有了，都是我害的......”
許清抬起手，指尖輕輕點了點她的額頭：“這事......不怪你。”
“怎麼不怪我！”
“要不是我被魔尊附身，師姐也不會——”
“白沐遙，聽我說。”許清打斷她，聲音雖輕卻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