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桉一直牽著他的手,無聲地支援著他。
沉默許久的華陽仙尊在這時給鬱淩傳音。
“師弟,何不尋個由頭暫且將木桉逐出師門,或假死脫身?等風頭過後,換個新的身份與你結為道侶。”
鬱淩也有過這個想法,但現在,他看了眼始終和他並肩站在一起的木桉,毫不猶豫否定這個選擇。
“師兄為我著想,我很感激。但我不能再讓我徒兒受委屈。”
“師兄將我們二人都逐出遇仙宗吧,此後的事,絕不牽連到宗門半分。”
那頭的華陽仙尊急得滿頭大汗。
“師弟,冷靜啊師弟!有事咱們可以慢慢商量,逐出宗門之事實在是……”
太嚴重了。
剩下半句鬱淩沒來得及聽。
一道火紅色劍影突然竄了出來,眨眼便到了木桉身前。
鬱淩長袖一揮,攬著木桉的肩膀後退數米。
在劍影消退後,鬱淩邁出一步,腳下的地面彷彿都在顫動,發出沉悶的聲響。
霜寒劍劍尖所指的方向,便是一直不曾開口的二長老。
二長老沉默寡言,身材瘦瘦小小,卻是宗門內掌管刑罰的人。
他抬頭和鬱淩對視,平日精明的眼睛裡閃過厭惡。
不耐開口:“犯下門規便該罰。仙尊座下弟子木桉,目無尊長,蠱惑玉靈仙尊釀下大錯,言行有失,依律廢除修為,逐出宗門!”
鬱淩冷笑:“二長老這話從何而來?罷了,看來今日是談不下去了,徒兒,隨為師離開吧。”
木桉收回落在二長老身上的視線,和鬱淩並肩出了門。
本該在門口守著的77不見蹤影,也不知去了哪。
鬱淩看了眼空無一人的山頭,嘆了口氣。
“真是相處久了,竟忘了給你個名分。”
木桉還以為他在難過,絞盡腦汁思索著如何安慰,沒想到鬱淩說出口的第一句話竟是自責沒有給他名分?
他笑出了聲,“師尊可知,老公,在弟子原來的世界是什麼意思?”
鬱淩搖頭,他從未問過,木桉讓他這麼說,他便喚了許多年。
“是夫夫二人締結道侶契約後的稱呼,所以師尊早已給了我名分,在你不知道的時候。”
師徒二人閑聊著往無言峰走去,木桉去了山洞收拾好要帶走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