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金知:“怎麼會不記得?師兄弟之間有什麼誤會說開就好了,哪有隔夜仇。”
他開玩笑道,“你這樣說,不像是師兄,倒像是素未蒙面的陌生人。”
饒春白:“差不多。”
“什麼差不多?”趙金知眯起了眼睛,“師兄弟從小一起長大,怎麼就‘不記得’,‘說不清’了。莫非有什麼隱情?”
饒春白佯裝說漏嘴了,怎麼也不肯繼續往下說。
風沙吹來。
趙金知眼睛一亮,爭取讓饒春白說出更多難聽的話:“饒道友,這裡也沒有外人,不如敞開心扉與我說說。”
饒春白奇怪:“怎麼沒有外人。”
趙金知:“?”
饒春白:“你不就是外人嗎?”
趙金知笑容勉強:“饒道友說笑了。”
饒春白說:“我沒說笑,我和你很熟嗎?”
趙金知幾乎有些撐不住了,但想想那堆積如山的靈石,又來了勇氣,對上了饒春白的目光。
眼中光芒閃爍,帶著迷惑的意味:“你在這裡和我說,沒有第三個人會知道的。”
“我問你——”
……
小重城中。
眾人仰著頭,看著光幕上的畫面,交談聲落入耳中,忍不住交頭接耳了起來。
“我認識饒春白的幾個師弟,也沒他說得這麼不堪。”
“是啊,那個顧長然,天生劍骨,說句天縱之才也不過分。怎麼潛龍會一過,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據說是饒春白讓他去貸了飛劍貸,還不上,去賣苦力還錢了。好好的天資,全給浪費了。”
眾人議論紛紛。
聯想起之前的流言,有陰謀論冒了出來。
“我看,饒春白就是奪舍之人。”
“不然也不會這麼著急慌忙把人送走滅口,不就是為了隱藏身份嗎?”
“我已經向刑司上報了,奪舍一事危害嚴重,在未查明真相之前,最好先把他關起來,免得人心惶惶!”
聽著這麼說,徐寧明顯感覺到絲絲縷縷的氣運朝著他這邊傾斜。
原本接近枯黃的莬絲花,又重新煥發了生機,冒出了點點綠意。
乘風而起,繼續纏繞上了大樹,從中汲取賴以生存的養分。
旁觀者義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