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中的徐寧溫聲細語寬解:“饒師兄也是為了你好,才會日日督促你上進的。”
顧長然皺起了眉頭,一臉嫌惡:“日日練劍,真的是無趣至極。”
徐寧開始辯解:“饒師兄也是為了你好,若不嚴苛,又怎麼能逼得你上進?”
顧長然臉色一黑:“什麼上進不上進的,壓著我練那些再簡單不過的劍招,我都要練圖吐了。”
“勤能補拙。”
顧長然傲然:“我天生劍骨,又何須與一般人比較?大師兄是庸人自擾罷了!”他生出了更加陰暗的念頭,小小聲,“說不定是羨慕我的天資,故意這麼折騰我的。”
聲音近乎於蚊蠅。
落在光幕上,卻被無限放大。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光幕中的畫面變成這般,但並不妨礙看客們進行點評。
酒肆中亂糟糟的,有人高談闊論。
“我覺得顧長然說得對,天生劍骨,自然和常人不一樣。”
有人反駁:“此言差矣,就算是天縱之才,也要從微末之時日積月累,方才能成就大道。”
更有劍修現身說法:“在我們劍宗,也是要日日練劍的,就算寒冬臘月也不能停,照顧長然這麼說,師長都是在折騰我們了?”
總有人想說上兩句。
可見劍修的衣著氣度不凡,再兼之劍宗是十大宗門之一,更加不敢說話了。
劍修冷聲下了結論:“自命不凡,實在愚蠢。”
邊上有人附和:“那個徐寧也是,明面上是為了師兄說好話,實則是在上眼藥。”
“這一套我太熟悉了,家中繼母就是如此,口蜜腹劍,我實在是吃盡了苦頭。”
“再看看……”
徐寧將聲音收入耳中。
原本涓涓而流的氣運停滯片刻,竟有減緩之勢。
原本看客憐惜顧長然,現在這一幕一出,有一部分倒戈,覺得一切都是自食惡果。
“我看饒春白不一定是奪舍,要是我有這麼幾個師弟,恨不得給他們一人一耳光。”
徐寧“蹭”得一下站了起來:“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明離:“你急什麼?”
徐寧:“我……”
徐寧感覺天平又往饒春白的方向傾斜了。
但氣運一說實為奧妙,無法坦言告知明離。
明離不以為然:“再等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