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能夠因勢利導地去借力打力,便如那春秋戰國的縱橫家一般,雖說自己只是白身一人,卻能仗著兩片利索的嘴皮子說得列國諸侯都為我所用,將那天下視作棋盤,英雄捏為棋子,就著風雲變幻的大勢遊戲人間。
喬本男的武功當真比莊鑄高明瞭太多,她只轉歩一旋便已經積累起了永不跌倒的強大平衡,任由莊鑄的真身混跡在幻象裡面偷偷地拿棍子來戳也都沒能對她產生絲毫影響,更重要的是莊鑄使特異功能作弊所變化出來的幻象似乎也都成了個無用的擺設。
若是派幻象上前去圍攻的話,喬本男理都不理等到幻象撞上了她強大的平衡以後便都要自行消散了,可若是讓幻象就在外圍繞圈子的話那豈不是直接告訴喬本男他們是個假的了嗎?
莊鑄無奈之下只得不再靠幻象作弊,老實地強化起自己的平衡來跟喬本男鬥陀螺,眼看光憑夢幻泡影長棍法打不過同樣拿了一根長棍的逗貓棒法,莊鑄便一抖長棍變形成了短棍來使雷神鞭法。
他一邊轉圈一邊掄鞭,頭髮又漸漸地爆炸了起來,璀璨的電光隨著他的腳歩旋轉跳躍顯得頗為好看,喬本男輕巧地揮動長棍挑開了他籍著強大慣性揮擊過來的短鞭,卻在每一次棍鞭相接的時候都感到手上有被過電的酥麻。
雖說她己經小心提防著並及時地使用內力去化解了,可每次被電到仍然感覺有些不愉快,於是她下手便漸漸地有些重了,唬得莊鑄手忙腳亂地左支右拙,他發現雷神鞭法似乎仍不足以對付這隻大貓,便忍不住又將短棍一抖變形成了兩頭掛著小棍子的奇形兵器模樣。
仗著己經積蓄好的強大平衡掄起這套奇形兵器技法就使出了擊碎音障打出激波的威能來,喬本男見他又使出一套奇妙的功夫來倒是顯得饒有興趣,仍然遊刃有餘地使用長棍輕巧地撥弄開對方威力十足的激波奇兵來,將太極拳法的因勢利導和逗貓棒法的靈敏迅捷體現得淋漓盡致。
待到莊鑄將這套奇形兵器的招式都使過了兩三遍以後她才放下了對新鮮武學的好奇心,突然加快了自己的速度積蓄起更強大的平衡來,然後往莊鑄所化的陀螺上狠狠一撞,便將他連人帶棍地甩飛了出去。
莊鑄在半空中手舞足蹈地艱難翻身方才恢復了平衡,然後就地一滾卸掉了往後飛退的餘力,再將手中的奇形兵器又抖成了長棍來支撐著自己重新站起,十好幾歩外的喬本男己經好整以暇地將捲成了一圈的連環鞭收回了自己的腰包之中,然後望向他笑著拍了拍手。
「你怎麼又偷使那些奇奇怪怪的能力來作弊了呢?」喬本男似笑非笑地瞅著他。
莊鑄撓了撓頭打著哈哈說道:「哎呀~抱歉抱歉,我被你打得左支右拙都快要撐不住了,一時心急便不由自主地使將了出來,真不是故意的。」
「哼~那些個幻象即便是以假亂真了也只是些虛而不實的夢幻泡影,或許可以拿來唬一唬人,可想要在武道上有切實的進益卻還是得在真功夫上多加練習才是。」喬本男在履門之中好歹是個長老,沒少好為人師地去教訓那些調皮搗蛋的大小貓兒,走出了山門之外便也不自覺地還帶有一些這樣的習氣。
莊鑄把頭點得好似小雞啄米一樣連連稱是地答應道:「姐姐說得是,還是得在實實在在的功夫上多下點力氣才有真切的進益,夢幻泡影的把戲終究是不能長久的。」
「你知道就好,後面你使出來的那套奇形兵器技法可是有心殭屍的武功嗎?這套功夫倒是比那唬人腦補的把戲要強出了許多呢。」喬本男又好奇地問道。
莊鑄點頭說道:「正是那挑扁擔掄水桶的奇形兵器技法,我將長棍兩頭鬆開來用鋼環掛著居然跟那奇葩的兵器頗有幾分相似,倒是堪堪能把這套原本想要放棄的功夫又撿了起來用上一用。」
「憑著兵器之利你已經能用這套功夫打破音障發出激波來傷人了呀?看來這套殭屍的功夫當真頗有些門道,他的那套掌法你練的如何了?方才怎麼不見你使用呢?」喬本男又接著問道。
莊鑄搖了搖頭解釋道:「那套掌法雖然也已經練出了得意通神之妙,可我目前的內功修為仍顯得有些不足,身體素質也沒有那位有心方丈強橫,想要光憑一雙肉掌就打破音障使出激波來傷人只怕還得要再練上幾年的功夫,而這套當法若是不能打破音障發出激波來的話卻又遠不如太極拳法精妙,所以方才我便沒有使將出來。」
「原來如此,可若是非得要在金剛不壞神功上狠下苦功,蹉跎幾年的歲月去練成這套掌法卻又有些得不償失了,倒不如還是在你自家的上乘內功和那套太極拳法上多下些功夫,於武道上的進益還要更大一些呢。」喬本男思忖了一會兒建議道。
莊鑄點頭附和著說道:「我便是這麼打算的,這兩套功夫裡面的內功我都只是草草地過了一遍,好有一絲相應的內力來做個引子去施展招式,主要精力還是得節省下來好生修煉我那套煉丹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