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柘寒猜測關押女巫的地點不止這一個。
她看過佩洛的羊皮書,上面密密麻麻的人名……
柘寒沒走多遠,回到雀舒來的身邊後說明瞭情況,如果守衛突然來,她得先出去,因此在地牢裡,還需要雀舒來。
柘寒準備去和隊友彙合,把隨身帶工具包和藥箱全都留給了雀舒來,此外還怕她們遇到危險,柘寒讓咬咬保護她們。
如今的咬咬已經不是一隻普通的深海章魚了,咬咬在吃了足夠多的食物後會直接進入休眠,在休眠期間,它的攻擊力提升了兩倍,且觸手上釋放的毒素能夠麻痺敵人。
噗通一聲,咬咬從柘寒的儲物腰帶裡跳了出來,而柘寒再一次消失在眾人眼前,得虧有標記,她順著地牢的通道的一路往前,牆壁上的燈光昏暗,她只能摸著牆壁,生怕腳底下有什麼突刺之類的機關。
結果還真被她猜中了,柘寒踩到了一塊凸起的石塊,接連“咔”了三聲,柘寒的面前直接蹦出一個無麵人,柘寒和它來了個臉貼臉,差點沒被無麵人嚇死,而這個無麵人只是堵著柘寒,不讓她往前,但沒有對柘寒進行攻擊。
柘寒雖有疑惑,但還是推開了無麵人,地道狹窄,無麵人幾乎是貼著她行走。
柘寒感受到了熟悉的,屬於人體的溫度。
而她卻頭皮發麻,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也就是說,她的猜測是對的。
鎮上的這些無麵人,不一定是被某種東西所控制的,它們更可能是活生生的人。
但柘寒想不出來究竟是什麼樣的一群人能夠將整張臉皮剖下,失去五官和五官。
眼看要和距離最近的一個標記彙合,她身後的無麵人忽然暴走,長臂一攬,直接鎖著柘寒的喉嚨,將她往身後帶。
柘寒不斷掙紮,而無麵人的力氣大得驚人,牢牢鎖住柘寒,在柘寒意想不到的石牆裡,無麵人直接摁下一個機關,石牆轉動,柘寒被無麵人帶到了牆裡。
地牢恢複寂靜,彷彿柘寒是被石牆吃掉了。
——
林瀧跟隨主教來到一間裝修堪比宮殿的接待室,很快便有人端上一壺熱茶,主教搭著手,坐在林瀧的對面,細長的不懷好意的眼睛似乎想要透過薄薄的白紗而看清林瀧的面容。
林瀧看見隊友的標記在朝著自己不斷移動,她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端起茶杯輕輕吹了一口氣,佯裝不在意,道:“我想讓教會的女牧師來主持我的婚禮,我會讓我的父親——德恩公爵,為教會翻新。”
“小姐,您要不再考慮一下?卡特是教會資歷最深的、唯一得到過神賜的牧師。”主教的表情變幻莫測,單看他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緊握著的拳頭在暗處已經對準了林瀧。
還有五百米。
林瀧繼續周旋:“好吧,那就有卡特牧師來主持。”林瀧說著,一邊從莊重的皮質手提箱裡拿出一袋金幣,她放在由黃金製成的茶幾上,清脆的響聲讓主教不斷迷失在金色汪洋中,他轉了轉眼珠子,“二小姐此次前來,應該還有別的需要我去辦對吧?”
“你很聰明。”林瀧毫不吝嗇誇贊道,主教頓時得意起來,撫著已經打著卷的髒胡須。
距離四百米。
“你也知道,我的父親,德恩公爵,需要源源不斷的女巫血來維持他的身體,因此,我想讓你帶我去關押女巫的地方我要親自挑選一個女巫帶回去。”林瀧說著,不斷觀察著主教的眼睛,他的眼睛藏不住事兒,此刻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多了一絲畏懼。
他的表情似乎是在說,原來有關德恩公爵的傳聞,居然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