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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柘寒是發現自己對雀舒來有著異樣的感情,才深刻反思自己,變得一蹶不振的。
離開小鎮的當晚,那個女人就找上門來。
柘寒終於知道了女人的名字,她叫樊煙,此刻蹲在柘寒的面前,像一個相識很久的長輩,安慰著假裝哇哇大哭的柘寒。
樊煙:“……再哭把你丟到黑市去。”
柘寒擦著不存在的眼淚,哼了一聲,語調變得平緩,“你還挺關心我。不過,謝謝你告訴我那些不知道的事情,不然我就被蒙在鼓裡,捨命救人到最後……發現一個人也救不了。”
樊煙搖著頭:“別這麼悲觀啊,你還要救雀舒來呢。”
柘寒的思緒一下子被樊煙點明,她忽然整個人像燒了起來,臉皮泛紅,推搡著樊煙讓她離開。
樊煙打趣道:“你可以表白啊,這樣你們也就不是朋友了。”
柘寒:“……”
柘寒:“你舔一下嘴唇會被自己毒死吧。”
晚風吹得柘寒清醒了些,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這陣風根本不起作用,她耳尖依舊燙得嚇人。
而微風猜透了她的心思,穿透她的衣衫,吹進她的胸腔。
劇烈的心跳在這幾分鐘裡將她淹沒,腦內變得喧囂起來,柘寒就愣在原地。世界靜止了,眼前的畫面忽而變成了她和雀舒來在火場相擁時的畫面,火星帶起燎原之勢,帶著灼熱的情緒,將她燒了個徹底。
完蛋了,柘寒呆呆地想。
心跳聲不會騙人。
也許喜歡上雀舒來是一件很輕易的事情,至少在學生時代,柘寒作為她的好朋友,作為她的小尾巴,深有體會。雀舒來冷靜沉穩,長得漂亮成績又好,去老師辦公室走一圈,校服兜裡都是糖果。雖然糖果最後都到了她肚子裡,老師們喜歡雀舒來,同學們也都喜歡她。
可她在現在這個階段,才發現自己是有那麼一點喜歡雀舒來的,這完全超過了朋友之間在意的範疇。
柘寒躲了雀舒來整整兩天,在雀舒來敲響她房門時開窗逃跑,一整晚泡在訓練室。而雀舒來每次想找柘寒,就只能和她床上的章魚大眼瞪大眼。
倒不是柘寒慫或者是害怕,而是她一看到雀舒來她的心就像平靜的村莊突然被喪屍圍攻。
可隨之而來的,是深深的懊悔。
這也許是她人生中最後悔的情感。
她居然……喜歡上了自己的朋友。
可站在雀舒來的角度,站在對方的種種角度來看,被自己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喜歡上了,該是多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