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唯一的想法。
她有必要先去找偵探小姐,說不定就是隊友們。
紹溪鶴還沒吃早飯,就被傭人拉過去梳妝,一個看著十分年輕的女傭悄悄附在她的耳邊說:“小姐,我給您留了一個松餅。”
紹溪鶴一驚,手卻不自主地將一個十分昂貴的吊墜取下想拿給女傭,她咬咬牙,忍著電流帶來的疼痛說道:“謝謝,我讓管家給你加工錢。”
女傭一下子變得雀躍,她立刻出去了。
紹溪鶴鬆了一口氣,剛才差一點就要把吊墜送給女傭,一股無形的力量控制著她的手,如果她送出去了,這才是最完蛋的事情。
她會直接害了這個女孩。
打工人不想難打工人。
紹溪鶴有過類似的經歷,她之前在東區便是個樂於助人的性子,幫了東區指揮長的一個小忙,得了一個金徽章,她當時的隊長是一個男的,在東區三年也沒得一個金徽章。可想而知,指揮長是好意,但別人可不一定。
尤其是在這個環境下,女傭更是小心翼翼,小姐的旨意不敢違背倘若收下,被城堡裡的男僕發現了又是一樁莫須有的罪名。
女傭進來後,小心翼翼地將油紙展開,裡面躺著一塊松餅和一個黃油餅幹。
紹溪鶴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菲爾,二小姐。我昨天剛來。”菲爾小心翼翼道。
怪不得。
維雅拉連吃早飯的權利都沒有,她必須要保持身材,菲爾以為維雅拉沒吃飽,便回去拿了松餅。
紹溪鶴點點頭,她想從菲爾的嘴裡套出一點關於小鎮的事情,她剛開口。房門被敲響,紹溪鶴匆匆把餅幹吃掉,拿過一旁的手帕擦著嘴角。
菲爾去開了門,和門外的人說了幾句便向紹溪鶴走來,“小姐,埃裡克先生已經啟程,您這邊也要出發了。”
紹溪鶴應下,離開房間。
門外站著的是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看樣子應該是管家?
可他的眼神可不是很禮貌。
紹溪鶴幾乎是生理性的厭惡,往後退了幾步,和他拉開至少三四米的距離。
“小姐請,馬車已備好。”他看似優雅的鞠躬,實際看向紹溪鶴的眼神是從下至上的掃視,是輕蔑不懈的。
紹溪鶴提著繁重的裙擺,一步一步小心下了樓。
她敏銳的察覺到身後男管家的變化,視線直接粘在她身上,像一隻怎麼踩都踩不死的蟑螂。
管家注視著走著樓梯的淑女,如同往常一般張開嘴,露出鋒利的獠牙,彷彿能一口咬斷脖頸,他跟了上去,笑得滲人。
紹溪鶴停了下來,他也停了下來,表情遲疑一瞬,繼續張著獠牙。
紹溪鶴轉過身,打斷他的動作:“你,和廚師研究一下新的菜品,我今晚回來要吃。沒有新意的話我就把你開了。我想我是有這個權利的。”
管家:“?”
管家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應下了。以往的小姐回來吃的晚飯都是沙拉,應該是吃膩了。